而立,霜序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一霎间只觉得被卷入深邃未知的漩涡。
到了嘴边的话一下也忘了,想不起来自己本来打算说什么。
某种引力在他们对视的眼睛里发生,贺庭洲喉结动了下,虎口箍住她下颌,把她脸抬高了些。
霜序头皮蓦地炸了一下,迅速偏开头,躲掉他的手。
她吞咽一下,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这种事还是不要牵扯到你比较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以后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她只是想找个人做挡箭牌,这个人可以是很多男人,但不能是贺庭洲。
如果把贺庭洲扯进来,性质就不一样了,事情会脱离她的掌控。
她有多大的本事,拿贺家太子爷做挡箭牌?
“我们什么关系?”贺庭洲问。
霜序说:“你是我哥的朋友,还是飞雪的甲方。”
贺庭洲看她一会,慢慢直起身,手从她身侧拿开,人也从她面前退开。
他捡起桌子上的烟盒,拿了根烟出来咬住,擦燃打火机点上火,随手扔回桌子上。
他抽了两口,染过尼古丁的声线比水都淡:“走吧,送你回去。”
“我叫了代驾。”霜序自己从台面上跳下来。
贺庭洲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勾起椅背上的外套,拉开门走了。
代驾是一个话很少的大姐,一路都很安静,回到松明路9号,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霜序脱掉鞋子,趿着拖鞋穿过空无一人的横厅,走进卧室,倒在被子上。
她喝得不多,脑子却很乱,一会想起付芸,一会闪过魏谦精明的脸。
贺庭洲
他当时是想吻她吗?
怎么可能呢。大概她又理解错了讯号。
霜序询问舒扬是否有适龄的单身男性朋友时,小廖在旁边一惊一乍:“什么?!你还需要别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的朋友圈里一条鱼都没有嘛?”
霜序摇头:“我的朋友圈像我的鱼缸一样干净。”
只养过一只乌龟,乌龟还走失了。
“真是暴殄天物!”小廖恨铁不成钢,“我要是长你这样,我一次谈六个帅帅的男朋友,周一到周六轮值,周日我休息。还要养一池子的鱼,看腻了就换条新的。”
霜序对男人从来没感兴趣过,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