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跪在他身侧的沙发,扶着他肩膀,心一横,鼓起勇气朝他亲上去。
贺庭洲一动不动,任由她贴近。
即将碰到的刹那,他手腕一抬,虎口精准卡住了霜序的脸。
视线从她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上抬起,眸色深如一颗星辰都没有的夜幕。
“你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会让我觉得我是坨大便。”
“我”霜序不知道他怎么解读出来的,“我没有把你当大便。”
贺庭洲:“那我应该谢谢你?”
“还继续吗?”霜序问。
贺庭洲无声看她片刻,握住她一条腿抬起,把她不算温柔但也谈不上粗暴地掀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起身上楼:“我不喜欢强迫人。”
所以,他是拒绝交易了吗?
安静的客厅只剩下霜序一个人,她静静坐了片刻,站起来,走出了贺庭洲的房子。
*
沈家风光时门庭若市,人人见了沈聿都尊称一声沈公子,沈长远一朝落难,便多了许多以前见不到的新鲜嘴脸。
见风使舵的有之,虎视眈眈的有之,多少人巴不得沈家落魄,空出来的蛋糕便有利可分。
中午的饭局沈聿被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灌了些酒,人是被岳子封送回来的,刚好碰上陆漫漫来找他。
陆漫漫把他的手机调了静音,让他能睡个安稳觉,沈聿醒来时才发觉已经天黑。
厨房有响声,他从卧室出来,见陆漫漫用砂锅煲了粥,端到餐桌上,抬头笑着说:“你醒啦。”
沈聿站在门口,很静地看着她。
“怎么了吗?”陆漫漫问。
“我们的婚约取消吧。”沈聿开口。
陆漫漫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为什么?”
“沈家现如今的处境,这门婚事已经不合适了。”沈聿道,“趁早划清界限,对陆家的影响才能降到最低。”
他绅士,句句为她考虑,陆漫漫却一点都不高兴不起。
“你是因为怕拖累我,才想取消婚约,还是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
沈聿这几日忙得心力交瘁,声线染上两分沙哑,但依然温和,对她说了声抱歉:“是我对不住你。”
“谁要你道歉。”陆漫漫扁了扁嘴巴,想哭,忍也忍不住,“是我自己要喜欢你,不怪你。”
她红着眼睛走到玄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