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对着耳温枪上跟霜序红彤彤的脸色完全不匹配的数字认真研究,“是不是这东西坏了?”
霜序叹气,不知道该心疼处境艰难的自己,还是心疼被蒙在鼓里的她。
就在这时,陆漫漫接到家里的电话。
“妈妈,怎么啦?叫我回去干嘛,我在照顾小九呢,她身体好奇怪哦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贺文婧态度坚决,她只好放下耳温枪站起来。
“我妈妈怎么也奇奇怪怪的小九,我得回家了,要不要我跟你哥说一声,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霜序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等下要是还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
陆漫漫走了之后,霜序从沙发上坐起来。
卧室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提心吊胆,怕贺庭洲旁若无人直接开门出来。
推开卧室门,没看到贺庭洲的身影。她往里面走,床上没有,衣帽间也没有。
奇怪,人凭空消失了?
她四处找,往浴室里张望:“庭洲哥?”
咔——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
她回头,才发现贺庭洲人就在门口,他用背将门抵上,抱着胳膊靠在门板上。
“你表妹已经走了。”霜序说。
贺庭洲没作声,漆黑如幽潭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她。
那个眼神让霜序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估计又生气了。
能理解,三次被阻碍,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霜序不想让他觉得是自己在逃避义务,惹他生气对她没好处。思忖半晌,她朝贺庭洲走过去,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
贺庭洲岿然不动,只垂下凉薄的眼皮睨她。
霜序没够到,脚跟落回地面,双手揪住他衬衣领口把他头拽低下来,亲上去。
贺庭洲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但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霜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吻技的确不怎么样,亲了两下不得章法,而贺庭洲毫无反应的样子,有点伤人自尊心。
她亲不下去,丢脸地松开他衣领,转身想走,被一只手臂拦腰扣住。
贺庭洲的嗓音从头顶悠悠落下:“怎么不亲了?”
“你不是不想亲吗。”她是想主动示好,但他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她有什么办法。
贺庭洲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