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贺庭洲说。
“跟我不用客气。”沈聿说,“我记得你水性很好。”
“抽筋了。”贺庭洲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神色坦然极了,“你妹妹还挺懂知恩图报。”
沈聿笑笑。
人被带走了,泳池边呆立的围观群众好似才回过神来,诧异不已。
“没想到洲爷竟然不会游泳。”
“果然每个人都有弱点啊。”
“弱个屁的点!”岳子封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趾头,疼得龇牙咧嘴,“他水性好得能跳长江游一个来回。”
霜序回自己房间,把湿透的裙子脱下来,冲澡时听见手机在响,等她出来,才发现是贺庭洲。
他不是去客房换衣服了吗,给她打电话干嘛?
她把电话回过去,很快接通,没等她说话,对面传来一道命令:“给我拿条浴巾。”
霜序换好衣服,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拿了条浴巾敲响客房的门。
贺庭洲开门时,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湿漉漉的黑发被抓到了后面,原本就立体的骨相,显得更具有冲击性了。
往她手里一瞥:“谁的?”
霜序以为他尊贵的洁癖又犯了,强调:“专门给客人准备的,新的,没用过。”
“不要。”贺庭洲淡淡掀起眼皮,“太粗糙了,我皮肤很敏感。”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说自己皮肤敏感,有种金刚芭比的违和感。
“就只有这种,你凑合一下吧。”
“你的呢?”贺庭洲问。
她的浴巾当然比这些质地软得多。要么说太子爷身娇体贵,浴巾都知道挑最软的要。
“你就用这个吧,用我的不太方便。”
贺庭洲手撑在门框上,冷锐的黑眸淡淡睨她:“哪里不方便?我昨天用的就是你的。”
“”
霜序认命地转身去拿,边走边小声嘀咕:“叫什么贺庭洲,叫贺婷婷算了。”
“你说什么?”贺庭洲的声音从背后追过来。
霜序:“没什么。”
从自己房间拿了备用浴巾,去客房的路上,霜序左顾右盼,生怕家里有人突然出现抓她一个现形。
门一开,她像地下党接头,把浴巾塞给贺庭洲就走。
贺庭洲捞住她手腕:“进来陪我。”
霜序回头瞪向他,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