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儒雅的白衬衫,比起崔宁与宋乐颜隐忍的不快、宋爷爷被噎得快变形的脸,他面不改色:“庭洲在开玩笑。开饭吧。”
霜序回来只是为了谈户口的事,本来没想吃这顿饭,也没胃口跟宋家人一起吃。
两句话就把宋爷爷气得一肚子火的贺庭洲丝毫不见局促,拿消毒毛巾擦了手,给她剥起虾来。
他把剥得干干净净的虾仁喂到她嘴边:“先吃饱再吵架。”
宋家人:“”
霜序:“”
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她张口把虾仁吃掉。算了,先吃饱再说吧。
宋家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气氛诡异地静默片刻,宋爷爷亲自拿公筷给霜序夹了块薄切生牛:“这个生切做得不错。”
贺庭洲对霜序越维护越体贴,越让他坚信,自己放弃郑家转投贺家的决定做对了。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霜序头也不抬地说:“我不吃生肉。”
宋爷爷夹着生牛的筷子在半空顿了顿,放下来,又换了块香煎鹅肝:“那吃块鹅肝”
霜序:“也不吃内脏。”
他一个长辈拉下脸讨好她,却连着被她将了两次,简直不识好歹!宋爷爷脸色差起来:“那你爱吃什么?”
“爱吃虾。没看我在剥?”贺庭洲说,“你这年纪轻轻,怎么听力不好,视力也不好了。”
“你!”今年已经七十多岁的宋爷爷给他气得脸都黑了,“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宋勉之微微皱起眉:“庭洲,你爷爷心脏动过手术,别气他。”
贺庭洲像没听见,把剥好的虾仁在碟子里码了一排,霜序按住他的手让他不用再剥了,他问:“吃饱了?”
“差不多了。”
“吃这么点,真好养活。”
贺庭洲拿过毛巾来擦手,这才掀起眼皮看向宋勉之:“她吃好了,那就来谈正事吧。心脏不好的建议回避一下。”
宋家特意把人请来,想培养一下感情,哪想到他来者不善。
就连霜序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要跟宋家谈什么?
宋爷爷跟宋勉之对视一下,宋勉之放下筷子:“你想跟我们谈什么事?”
贺庭洲把毛巾撂到桌子上,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问我,我只是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