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有阿娘就够了。”
至于祖母、堂兄、伯娘等等,在梁贞心中,更是没办法跟她阿娘比。
薛皎闻言心痛,她知道女儿早慧,但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薛皎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不忍也消失了,她带走梁贞,相当于断绝了梁桓和女儿的父女亲缘,梁桓想要个儿子,但并不是不疼爱梁贞。
唯一的女儿,还是他爱的女人给他生的,怎么会不疼呢。
可贞儿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贞儿不会是梁桓唯一的孩子,她是个女孩,注定要嫁出去,冠上别的男人姓氏的女孩。
“来,穿衣服。”薛皎将女儿抱起来,没抱动。
久病卧床,她太虚了。
“贞儿自己穿。”梁贞爬起来,外间听见声响的丫鬟走进来,看见梁贞往床下爬,连忙快步过来抱她。
刚把小郡主抱下来,一扭头,薛皎下床了。
丫鬟都震惊了,王妃这是病好了吗?
身体上的病不知道,但如果要论心病,知道能回家,已经好了一半。
薛皎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让丫鬟给她找衣裳,不要太华丽的。
要回家了,不说体体面面,最起码不能穿着寝衣。
丫鬟不明所以,低头听令,去给薛皎取了几身看起来稍微朴素一些的衣裳。
这些衣裳都是新作的夏裳,颜色以月白、缃色、缟色、竹青等为主,看着不打眼,实际上处处精细。
薛皎挑了身缃色的裙子,梁贞一看,也嚷嚷着让丫鬟给她拿了跟阿娘同色的衣裙。
薛皎慢吞吞洗漱完,听到消息的梁桓已经匆匆赶来。
看见薛皎自己坐在桌旁喝粥,梁桓大喜,娇娇的病终于好了?!
他在薛皎身旁坐下,许多话想说,又念及她大病初愈,不敢过分烦扰她,收敛了情绪,在一旁替她添粥奉菜。
待薛皎放下碗筷,才小心翼翼道:“娇娇,今日七夕有灯会,可想去瞧瞧?”
到底是数年夫妻,也曾共患难,也曾同欢喜。
薛皎目视梁桓,欲言又止。
她想认认真真同梁桓道个别,又担心会影响她回家。
薛皎不敢赌,任何一点意外她都不希望发生。
最终她也什么都没说,拒绝了梁桓的邀约,推说身体不适。
梁桓不敢强求,妻子能好起来,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