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动弹不得。
但高见反而盯着他们,继续追问:“诸公,你们哪一位,敢站出来说这是对的?”
诸多高官,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言。
目光收了回去。
一境小辈,竟让沧州诸公不敢接话。
若是平时,有个一境小辈敢这么说话,那他肯定已经死了。
但高见此刻立于一位五境大妖面前,头上还悬着尚书印的黄纸,沧州诸多高官,真不好说什么,如果不是眼前的是龟丞的话,他们说不定还要夸赞高见两句少年英雄。
但龟丞在这里白山江水族,可是沧州诸府的财神爷呀。
“诸公不说话,那此人还没封官吧?那么擅杀河伯,影响一河水运,清水河是左家的区域吧,左祠祭,耽误一河水运,一年下来起码损失百万金,该当何罪?”龟丞环顾了一下四周,如此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的高官皱了皱眉。
百万金,绝不是一条河的收益,这老龟要从其他地方下手。
被叫做左祠祭的那位没有说话,权当没听见。
然而此时,却见高见嗤笑:“没有了河伯,是不是河就没了?”
“什么河伯,一只水里的老乌龟,他不过也是河的外来者,占水为王罢了,水还在那儿,鱼还在那儿,为何他死了,水运就没了,渔获也没了?”
“说得好!”这时,先前那巨目方颐,身长九尺的巨汉从后面走了出来。
“镇魔司司马倒是豪气,这也是您家中的意思吗?”龟丞眯眼说道。
沧州诸多世家,论实力不好说,但没有不靠着白山江水族吃饭的,他们子孙花销的金银,他们的珍宝,他们维持家族运转的各种资粮,全都得靠白山江的水运!
水族断了他们的水路,他们就养不起世家!
那被称为镇魔司司马的人走到高见身边,哈哈大笑:“老龟,你头昏了不成?老子是流官,家在越州!”
老龟沉默了一会,然后平静了下来:“好好好,既然二位如此认为,那就让各位的同僚来劝你们吧,今日叨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