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买了两个咸口味的打包提走。里包恩要是有胃口吃是最好,不想吃我也能直接当晚饭了。
如此一边盘算着,我一边提着袋子赶回家,飞速上楼,拿出钥匙迅猛地打开门,直接与客厅里站着的人四目相对。
“”
空气凝滞了一秒。
我握着门把手,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因为赶得太急了,缺乏运动的身体还在给我有点狼狈地喘着气。我觉得大概是路上风吹得脸僵,所以我现在才面无表情地木着脸,将手把一松,屋门吱呀一声缓缓靠墙。
站在茶几边的黑发男孩在我开门时转头看了过来。他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皮肤很白,浑身上下只在胯间围了一条白浴巾,头发擦了半干,鬓角蜷曲地打着卷,但仍然有残留温热余温的水滴从发丝滴落,落在颈肩、锁骨,滑过他裸露的上半身。
男孩背后正是敞开的浴室,而他手里拿着里包恩的手机,刚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以及熟悉的鬓角,后知后觉地感到累,人一歪,肩膀靠在门上缓了几口气,忽然有种在荒唐到做梦的错觉。
但肩上的包与手里提的鲷鱼烧的重量都无比真实。
我万般吐槽欲在嘴边过了一圈,到最后,还是向他展示了一下我手里的食品袋,姑且先冷静地发出邀约:“我买了鲷鱼烧,不是甜口的。你吃么。”
里包恩在我一声不吭消化信息量的几秒钟里已经老神在在地放下了手机,我瞥到屏幕好像是聊天界面。
“当然。”他开口,嗓音仍有点哑,虽然还是像小孩,但变得沉得多,不那么可爱了,“还有,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多站一会儿怎么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