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的出来。所以这些人含糊其辞不说自己的来路无非就来自是两个地方,要么是南面的,要么是北面的,而且那个人好像没胡子,所以,不用问。”
曹阔是什么人,从来就没学过之乎者也,压根儿就没有小民的觉悟。蓝夜那是从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只是近些年变得阴郁,但是往那一站周身上下还是有大户人家的派头儿的。
花想容就更不用说了,朝廷官员都抢过好多回了,首领官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品级都没有,这种不入流的小典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然而正是他们几个千差万别的反应把杨三秋的判断给带沟里了。
“叔父是说他们是京师的人?”杨威惊问。
“小点声儿,当今天子将三位儒家师傅引为心腹,誓要对天下军民做出一番变化,可他的那些叔叔们并不都是看好这个年轻侄儿的,如今京城里的密谍和藩王们的旗卫到处都是,要说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遇到几个一点都不奇怪,所以别多事。”杨三秋憋着嗓子声音细不可闻,说完催促杨威早点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就来了一队人马,五十多人的样子,烟尘滚滚搞的乌烟瘴气,花想容习惯性的掏出自己的面巾罩在脸上,曹阔微微皱眉,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多人,而且根本不是民壮或者义勇,看穿着明显是卫所的正规军。
杨三秋叔侄二人一见来人,快步迎上去与那头领见礼并诉说昨夜发生的事情,然后又靠过去低声说着什么,还往曹阔这边看了看。
蓝夜和花想容见对方低声密语,单手扶上小臂,随时准备弹出袖弩。
与杨三秋结束交谈,卫所头领单手压刀大步来到曹阔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本官是宁山卫总旗童亭,昨夜贼首已经验明正身,正是县里通缉的强盗,不知几位义士使用何物击杀此獠?”
果然是卫所的人,可这位总旗一见面不问姓名不问出身不查路引,单问用的什么杀人,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昨夜有谁看到了袖弩?曹阔正犹豫要怎么回答他,却看这位总旗突然盯住身后的花想容看,而花想容却盯着对面马队前的一人,那人也同样直视着她。
曹阔抬头,发现在来人的马队中有一位同样带着面巾的年轻兵士在看花想容,此人虽然与身边兵士同是一身对襟罩甲,但从眉眼之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子。
她们之所以对视是因为都戴着相同的面巾,对面女人的面巾质地上乘做工考究,绣得满幅的花蝶戏荷,是开封府今年新出的面饰图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