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可惜了,这匕首何时掉的包我都不知道。”
“七弟本事见长呀。”李俐坐在李锦儿原先坐着的地方,拿起匕首,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血液干涸后的气味并不浓郁,即便是这样,李俐脸上还是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顾羡脸黑了。
提到这个他就来气。
在丞相小姐身亡后,他避着阿玫,把陈在批了一通。
若不是陈在,他和阿玫也不会差点就被四皇子给摆一道。
小馆里,陈在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玫急忙躲开时,门口来了个老人。
依旧是那日试图吃霉柿子干的老人,他从那日之后,每日都来阿玫这里蹭饭吃。
瞧见她,阿玫记起新晒的柿子干好了,于是去后院取。
在这个路程中,不可避免的会路过晗儿曾经住过的屋子。
阿玫面色稍变,等她将柿子干拿出时,已经面色如常了,而小馆中除了那个来蹭饭的老人,还多了一个许久未见的陈伯。
将柿子干端给老人,又见陈在已经将预留的饭菜端出,她便去坐在了陈伯面前。
陈伯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没心情喝陈在端来的酒水,见其他人离他们较远,陈伯便小声道:“我被人给骗了,亏了不少银子。”
阿玫一惊,忙细细问之,这才搞清楚发生了何事。
陈伯因“看到了”人们对于料酒的需求,于是开始大批量泡制料酒并往外出售,最开始是很受人们欢迎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料酒滞销,连带着酒肆也无人光临。
直到前些日子小厮从街上回来,带回了丛宽被捕之事,还提到了市面上有人在白送料酒。
那人不知是谁,但送的料酒量大,足足有他的一倍多,而且味道相差无几。
人们心底就开始犯嘀咕,觉得陈伯是从这人手里免费搞来的料酒,然后再抬高价、降低量卖给城民。
也正是因着这个,陈伯的酒肆口碑尽失,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他这次来,是替张伯抓药的,正巧路过抱月小馆,就进来诉诉苦。
他没想过阿玫会帮他什么,只是这些日子里,他将这件事情憋在心里,谁都不能说。
往日还有个张伯,可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张伯的伤痊愈得很艰难,陈伯不想让他过分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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