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学人数还要多些,但律、书、算相对较少,三门加起来未必有国子学人数多。
学生们按入学年份以及成绩情况分为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上舍生很快便能结业,似宋允知、江亦行这般刚入学的则只是外舍生,学业相对简单,如今习的是经义,日后还有策论、诗赋,兼修法学,月末又增加早晚习射课。他先生教的便是策论,不过只教上舍生,宋允知能得他先生指点完全是借了自己关门弟子身份的光。总之,越往后面课程越多,空闲玩闹的时间越少。
宋允知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国子监根本没有先生说得那么好,而且如今的功课太多了,他都没功夫想他爹了。渐渐的,宋允知这上课打瞌睡的毛病便又冒出来了,后来强忍着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仍旧有些晕晕乎乎。
教礼记乃是戴博士,目光一扫底下各人的情况一览无余,他点了宋允知的名字。
江亦行碰了他一下,宋允知立马弹起来。
前面的王承台传来嘲弄的笑,就等着宋允知被先生批评,看得宋允知暗自记仇。
“百官祭祀,用何祭品?”戴先生问。
宋允知疯狂地转着小脑袋,亏得他记性好,睡意朦胧间还记住了先生方才的课:“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大牢而祭,不必有余,此之谓称也。是以,官员以仅用一只羔羊、一头小猪祭祀即可。”
戴先生微微点头,放他坐下。这样小的孩子,他本不愿意过分强求,但是对方是陈大人的关门弟子,他生怕没将他教好,日后对不住陈大人。
宋允知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江亦行哭笑不得,以为他方才打盹是因为中午闹王承台所以困倦,劝道:“日后午休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免得瞌睡了叫先生点名。”
宋允知还记着王承台可恶的样子,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那个王承台如此可恶,就该好好整治他一番,光今天中午的还不够!他要让他知道,家世横不是他欺负人的理由!
宋允知握紧爪子。
傍晚他照例去先生跟前听课,跟着先生美美蹭一顿晚膳回去洗漱一番后,天也黑了。
宋允知再次出了门,贺延庭不放心,依旧跟着。随春生还在等着热闹看呢,只有江亦行一个人纠结,他没劝住宋允知,总觉得今晚上要闹出点事来。
随春生道:“闹出事才好呢,闹翻了天他后面还有陈大人。”
宋允知其实从没想过要先生帮忙,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