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能喝下多少,没多久就开始吐奶,吐完了又下意识的继续吸。
银狼侧卧在地上,让幼崽伏在柔软的腹部,尾巴和后肢将幼崽裹起来,牠担忧的舔着身体异常的幼崽,将幼崽不停发出来的冷汗尽数舔走。
夜晚不适宜赶路回巢穴,这么脆弱的幼崽,一不小心就半路夭折了。
但是幼崽在外面更加危险,因此狼群赶路的速度实际并不慢。
深夜寻安全避风的地方休息,白天一路奔波。
叶知栀不知多少次被身体发出的难受信号折磨醒来又晕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自己一直在移动,好似被什么东西叼着跑。
她全身滚烫,烫得脑袋一抽一抽得疼,鼻子无法通畅,只能张着小嘴拼了命的呼吸,难受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但即使如此难熬,有点意识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死,想活下去。
也许正是叶知栀的求生意志强烈,数次狼群以为幼崽要夭折的时候,她竟神奇的熬了过来,顽强的坚持到了回巢穴。
狼群追着老虎追了十个昼夜,从靠近外围的中央区一直追进外围森林,而牠们回去时即使选了最近的路线,同样也花了十个昼夜。
回到狼群的巢穴,叶知栀躺入柔软的枯草窝中,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而是一直在昏睡。
若不是本能还能进食,可能还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一场病,让叶知栀直接昏昏沉沉将近两个月,随后在某一天,她被什么东西舔脸舔醒了过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叶知栀看到一片模糊的白,她双眼无神,反应迟钝,不知今夕何夕。
被反复舔舐的脸蛋传来些微刺疼,她才下意识哇啊几声,和她贴得极近的动物更加热情的舔舐,直到动物远离,她的视线才开始清晰。
这是狗?
白色的修狗狗。
叶知栀的精神还很困乏,她呆呆的看半天,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视线能看得挺清晰了。
在家里的时候,小婴儿的眼睛还没发育完善,看东西都是一片模糊马赛克,这次醒来,世界一片分明,虽然远处还不能看得特别清晰,但已经不影响她分辨事物。
看来她病了很久。
她费劲抬起自己的小手小脚到眼前,小小的,有点不健康的发黄,还很细,她的下半身感觉凉飕飕的,她记得自己昏迷前,是穿着柔软舒适的小棉衣小棉裤裹在小包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