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薄霜上有两行一大一小点脚印,一路沿到了门口,秦娘子和朝哥儿果然是出门去了。
萧元宝缩着脑袋,用竹枝绑的小扫帚给院子扫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风把他的小脸儿吹的红扑扑的,有些要皲的趋势。
棚里的鸡鸭听见扫院子的声音,咕咕嘎嘎叫唤的更大声了些。
萧元宝放下扫帚又去把鸡鸭放了出来,洒喂了些糠米。
院子里一通忙活完,芋头也耙了。
吃了早食,迟迟不见秦娘子和朝哥儿回来,他把烧的炭火铲进火兜里提进了自己的屋子。
村子里时不时能听见两声炮仗炸开的声音,是有些年节的味道了。
萧元宝坐在屋门前的小凳子上捂着火兜,静静的望着院子,像只守门的小狗。
他心里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爹爹小年以前一定会回家来,只是不晓得究竟是哪日。
他爹是个猎户,眉骨高,眼睛鼓,又不常说话,是凶相。
萧崽有些怕。
不过老爹进了山,一去就可能是两只手所有指头加起来那么久,他又想。
他也不敢多问秦娘子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她张口便是教熊瞎子打死,不会回来了,说他总念叨的让人心烦。
朝哥儿也说山里除了熊瞎子,还有老虎,狼,它们要咬人吃人,骨头都不给人剩下。
萧元宝想到这些,忧心的将脑袋耷拉在膝盖上。
忽的啪嗒一声,像是什么掉在了脚边。
不等他细瞧,彭的一声炸响,碎纸翻飞,一股臭烟就冒了出来。
萧元宝被吓得一个屁股墩儿从凳子上摔坐到了地上,险些踢倒了火兜儿。
两只耳朵全是嗡嗡声。
“哈哈哈!”
“娘,你瞧他那胆小样!”
院子里跑进来了个哥儿,脖子上圈着一圈毛茸茸的兔毛,个子得比萧元宝高上一个脑袋。
看见摔在地上的人他咯咯大笑起来,手里头捧着的几个炮和方便随时点炮的火折子随之颤着。
“都是小子爱扎炮顽,你个小哥儿倒是胆子大。”
小哥儿屁股后头跟进来个三十出头的丰腴妇人,提挎着大包小包。
她头发梳的油亮,簪着素银簪子,眉目有些上挑,精神气头瞧着很好。
这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