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难,哪里还能指着做大盆肉煮白水菜解腻的好日子。
此番可算是熬出来了。
“北南,多吃些。你老远过来一趟,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可别嫌婶婶手艺不好。”
桌上,秦氏把往菜朝祁北南身前推:“你叔叔打的这兔子肥,野兔比家兔肉嫩,便是在外头也不容易吃到。”
“婶婶的菜做得恁好。是我前来叨扰不成敬意,劳得叔叔婶婶周全。”
祁北南说的倒是实在话,秦氏的手艺确实不错,昔年他就觉得萧元宝做菜好,不知是不是学了一二秦氏手艺的缘故。
秦氏在做菜上一事上得意,若不是靠着自己这点侍弄汤水的功夫,有个高旁的寡妇一头的本事,她哪里能死了丈夫拖着个哥儿还嫁到这家来。
萧家虽谈不上富裕,可萧护是个手艺人,家里盐还是能比寻常农户家吃的咸些的。
她脸上有笑:“你若吃得惯,明日婶婶再给你烧点旁的菜试试。”
又还不忘体贴的夹上一箸儿肉进萧元宝的碗里,连王朝哥儿都不曾夹。
萧护喝了一盅浊酒,在山里都不曾带酒上去,只怕吃了酒误事,回来方才能安心用些。
山里吃的简素,多是炊饼应付两口果腹,如今下山回来酒水热菜,他不免痛快吃上几口。
瞧着两人说话和气,秦氏如此体贴贤惠,和乐的像是一家人。
萧护心中高兴,便说秦氏也会欢喜懂事的祁北南的,他放下了酒碗。
“一家子都在,我便说个事儿。”
萧护语气间难掩愉色:“往后北南就在家里住下了,是一家子。”
言罢,萧护又重新端起了酒碗来。
秦氏乍的听了这话,脑瓜子里却是嗡的一声。
她痴了一般望向萧护,见萧护神色认真不似玩笑,甚至还挺是欢喜,心里顿时惊住了。
原本落进肚儿里的心,这朝是直接跳出来了。
她打了个空筷儿,收回想夹肉的手,心思刹时不在了吃食上。
强挤出个笑来,说道:“你这人,你莫不是吃酒吃糊涂了说笑。”
萧护道:“北南父母离世,如今年少孤寡,我与他爹娘交情不浅,不能看他流落无依。”
秦氏强装着淡定,还做着善解人意的模样:“北南身世苦,我也是伤心。若他能留家里,那是好事情。只是人姓祁,咱交情再深,只怕祁家亲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