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倒是容易,多少年后才能践行的承诺谁说的准,可让那小子留下却是眼前就实打实的麻烦,心头哪里依。
当初她才嫁过来,瞧着冷峻的萧护,虽是话少闷了些,可银钱上对她却大方,甚么事都有求必应。
他也不央着她生儿子,待哥儿一样的好。
她心里暗自欢喜,觉得这朝可算嫁了个靠谱的男人,对萧护也起了那么些爱慕的心思,初始也是实心诚意的待萧元宝好,细细的操持着这个家。
可日子一处,她发觉这人心里始终都还惦记着前头那个,对她哪里有甚么真感情。
她心里妒过嫉过,暗自较真儿要进他萧护心里头去,却发觉无用,终是灰了心。
于是连带着瞧萧元宝也不顺眼了去。
她现在也不图他的心了,只要他拿银子出来,她和朝哥儿娘俩日子好过就成。
时下倒是好,来个祁北南,银子宽敞的日子都没了。
没心又没钱的,这冤枉买卖,如何使得!
先时好日子未得人打破,她还能装得贤惠,时下动了最根本的利益,哪里还那么稳得住。
“你是大能耐,原本心一横就能松快些的日子,非要为着甚么情谊叫日子过得更辛劳。”
秦氏眼见萧护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劝不听,转朝着窗子嚷得大声。
“女婿住岳家叫甚么,那叫吃软饭!但凡有点子本事的男子,谁这般呐!”
萧护见秦氏扯亮了嗓子,眉头一紧,这叫祁北南听了去岂不是让人寒心。
他道:“北南是家里头变故,若是有的选,也不会这般。”
秦氏见萧护如此,不由得又想起先前那个死男人来。
对亲戚大方摆阔绰,却是害得自屋子里的人吃不饱穿不暖的,心里的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一时没喽住,道:“你待他那般亲,知道的是女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头的亲儿子咧!”
萧护先前心有愧而由着她说闹,还不曾有动怒的意思,乍的听了这话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他声音低沉,中气十足,猎户的凶煞气一下子便起了来:“你说的是甚么话!”
秦氏被萧护怒目的一句话斥的刹时噤了声。
萧护往素里看着虽也是个厉害角色,可只要过在一块儿,就能晓得他性子稳,并不凶厉,又还是个心善容人的。
便是有所了解,秦氏捏住了他的性儿,在这头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