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的时候,我俩便时常一起做针线活儿,她呀,没少给我这二姐儿三哥儿缝做衣裳,如今她去了,我与宝哥儿做衣裳是应当的。”
孙婆子说的是实心眼儿的话,凭着往日里跟孙氏的情分,她心里一万个乐意给萧元宝做衣裳,只是......只是怕萧元宝那个后娘秦氏不乐意。
她吊起眉梢:“你说等秦娘子回来,她这是上哪儿去了?”
祁北南如是道:“带着朝哥儿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都快小年上了,这关头上如何带着孩子回去了?”
孙婆子讶异。
祁北南未与旁人言秦氏的长短,晓得交浅言深,只道:“我也不知,许是娘家那头有甚么要紧的急事儿,这才在年节上赶着回了。”
孙婆子默了默,没当即应话,许是心中有了些猜测。
只怕是祁北南投奔来萧家,那秦氏心中不快,这才在年节上撒气回娘家了。
不怪孙婆子这般想秦氏,她对这妇人可没甚么好印象。
当时孙氏没了,萧大朗也跟着消沉了好长时间,孙婆子怕萧护想不开,劝慰他为了孩子振作起来。
一年后为着年幼的萧元宝,萧大朗花费了一大笔礼钱,听闻给了那岳家足足二十贯钱续弦了这姓秦的寡妇人,自带来了个孩子不说,要的礼钱竟比那头婚的黄花大闺女还高出一筹来。
孙婆子唏嘘,她知萧大朗用钱一概是没个把门儿的,以前孙氏在的时候便没少说他。
只要这续弦的妇人品行好贤惠,那多给些礼钱也没什麽,偏是这妇人还不是个良善的。
起初她嫁过来,孙婆也亲善的与她来往,不想人面上笑嘻嘻好不亲切,背地里却是压根儿瞧不起他们方家。
有一回她包了两枚熟鸡卵说拿给萧元宝吃,在院门外头亲耳朵听见秦氏与王朝哥儿嫌说方家穷得很,拿着那不值钱的东西贴着萧家献殷勤,却从萧大郎手里讨着贵的米肉吃。
什麽算盘打得精,穷人会吸血云云.......
孙婆子臊得一张脸通红,家里是穷,可她跟老头子与萧家往来从未有过这些念头。
萧大朗十日有八日都在山里,萧家便是秦氏一个人把着,她再是不好意思踏进萧家的大门去。
大人间就此淡些也就罢了,小孩儿间欢喜一道顽,她也没阻拦过。
只是谁晓得秦氏竟也不满孩子间继续耍,硬是诬说他们家二姐儿和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