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个不如祁北南一个混迹官场常年与人交道的人细致。
若教他单是听萧元宝的一番话,他还听不出什麽不对的名堂来,只怕是见孩子高兴,会生火了还跟着欣慰。
可偏他从山里下来时,秦氏教他瞧见的却都是王朝哥儿待在灶下帮着做饭,他先前还觉着这孩子很是乖顺勤快。
王朝哥儿到底干这些活儿少,要装样子可又真烧不来火,屡把火烧灭了去,秦氏常有训。
他不明所以,见此还说过秦氏,孩子小,能帮着做活儿已然是懂事的了,何必责骂。
秦氏总还说王朝哥儿年纪不小了,农家孩子,得早学上些这基本的活儿才是,不似宝哥儿的年纪,还正是该受疼玩耍的时候。
每每听来,他都觉得秦氏好生贤善。
这朝听萧元宝的话,哪里是他往昔见到的模样。
孩子小,许是说胡话,可他却是亲眼瞧着萧元宝娴熟的把炉子火都给升上了,怎做的假。
萧护心里头五味杂陈,秦氏的作为,教他心里像是梗了跟刺似的,想吐又吐不出去,想咽也咽不下。
他不明秦氏作何要做这些名堂出来,便是她生的王朝哥儿甚么都不干,他也不会说什麽,何苦如此。
又懊悔,自己和萧元宝生疏,这些他从不与自己说,教他好糊涂。
“萧叔回来了?”
祁北南适时抬头,像是才瞧见萧护似的,唤了一声。
萧护吐了口浊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怎起了炉子,这是要煮什麽?”
祁北南没说特地带萧元宝去医馆诊脉,只道:“今儿去医馆里给小宝拿冻疮膏,那堂子里的大夫专攻幼童病症,瞧见小宝说身子有些弱,诊了脉来是体虚,便顺道开了些滋补的药。”
萧护闻言一急,眉都竖了起来:“怎的会体虚!你们去的是哪家医馆?”
祁北南怕萧护以为他们遇了庸医,欺他们年纪小唬人买药,便细细道:“是杨柳巷里的宝医堂,里头的坐堂大夫杨大夫瞧的。”
萧护连忙问:“大夫可有说什麽不好?!”
祁北南又将大夫说的尽数转达了一遍。
萧护悬着一颗心听完,眉头夹得越来越紧。
祁北南见此,宽慰萧护:“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着不碍事,我按时给他煎药吃着,到时候再带去城里复诊。”
萧护昔日每每只听秦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