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陈萍此刻已然是枯坐在他的身后,汗流不止。
“王爷,您?”少年小声问道,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陈萍摇头说道:“无妨,我休息些时候便好,接下来你务必不要再分心了,现在你头顶三魂已去其二,若仍旧我行我素莽撞胡闹,那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罢,陈萍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深吸调神。
陈白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愧疚之色写满面容,他静下心来,缓缓落座,开始为陈萍护法。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几个时辰、甚至几天几夜。
当陈萍废了不知多大力气,总算调整好自身气机之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前,陈白此刻亦是双眸紧闭,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空冥状态,一呼一吸间极具道韵。
“哦?”陈萍不禁有些意外,观察片刻,面庞欣慰之色逐渐浮上眉梢。
看来先前的罪也算是没白挨,自从他传功给身前陈白,陈萍便开始觉得自己兴许是做的有些错了。
当然,这个错误并不是他传功这件事本身。
而是陈萍觉得,对于陈白,自己可能多少是有些拔苗助长了。
毕竟,将一个普通守拙境的武者强行打开气海去打熬灵魂这种事,他自始至终并无多少经验
哪怕在之前看来,即便他陈萍的决定有一万种合理性,初衷也是建立在不浪费自身机缘的前提基础之上;但最起码,在拔苗助长一事上面,他需要承担的连带责任也绝对是无可厚非的。
为了能够平安到家,陈萍先前草率做出的决定,甚至有可能一举直接断送了少年此生本该有的大道机缘。
“呼,还好!”感受着端坐在身前的陈白,陈萍不禁长舒出一口闷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自言自语道。
眼前的少年,无疑已经算是正式在问心境界登堂入室了,兴许是在诸多幻想中受到了些启发,此刻正在小心塑造着那颗独属于他自己的通明之心。
陈萍站起身,抬手将腰间玉坠摘下,挂在了陈白身上。
他独自朝那座巨大的石门走去。
身旁灯盏一直亮着,传说用人鱼油脂熬出的灯油,可以足足燃上千年而不熄,是为“长明灯”。
陈萍脚步平稳,随着走过的地方,狭长的廊道逐渐被拓高、拓宽,回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愈发清晰。
他的心不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