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高熟低,高下立见。
故而,在老百姓的心里,纵使凡间帝王权势滔天,他们却大都仍旧以为,传承了古代圣贤所言的“礼”字真谛的礼王陈萍,照理来说会更加尊贵一些。
毕竟,天子皇帝换着坐,世家大族,你方唱罢我登场。
而礼王,只要“礼”字还在,还深入人心,便会一直存在。
陈萍迈过了县衙门槛,走过一段廊道,来到了一处厅堂门口。
此刻门内,有两个跪在地上的身影赫然在目。
其中一个,是那位身形肥硕的彪悍女子,此刻上身被捆扎的像个粽子般的曹大娘。还有一个,就是那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
“啪。”县令手持惊堂木,将之狠狠地拍在桌岸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李来福坐在一旁县衙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盏茶,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看起了热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笑意。
曹大娘知道自己惹了谁,黝黑女子神色倔强,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将两眼目光死死盯在了坐在高位上的主审判官身上,她神情淡漠。
玉溪县县令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两鬓早已苍白,目光却炯炯有神。
头戴一顶乌纱帽,帽檐儿的最低处,恰好遮盖住了他那高耸的发际线,县令刘成清神色肃穆。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县令高声问道。
惊堂木的余威散去,整个县衙顿时充满了肃杀气氛,四位手持杀威棒、腰悬官刀的捕快衙役神情肃穆,随着县令的话音落下,纷纷将目光钉在了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
尖瘦男子忐忑,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道:“大人饶命!小民陆老六,家住原城外陆家村,族中排行老六,大名陆广泽。”
“哦,居然是陆家村?”县令有些诧异,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瘦猴儿般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思虑。
“是八年前西亭乱葬岗,被一把秋后山火烧干净的那个陆家村?”县令眼神微动,开口向瘦小男人确认道,他不由拔高了音调。
陆广泽点了点头,眼睛唯唯诺诺的看着地面,完全不敢抬起头来。
“原来如此,想不到陆家村竟还有活人,我以为”刘成清捻须长叹,双眸有意无意的低视着身前桌案,视线余光斜撇着一本被秋风吹开的小册子,愣愣出神。
这是一本县志。
记载了这个位于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