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禹州君王陈萍,大抵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才对。但相处了这几日,吕彻却发觉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陈萍在他的眼中,确实是一个上位者的形象不假,气势仿佛一头下山猛虎,讲话说一不二,神情不怒自威。
可是,他很体贴人意,也不惧怕任何危险。每当灾难来临,陈萍总能挡在身份地位远不如他的人之前,为他们承担无数风险与困难。
也许,自己还能活着回家吧!
壮硕汉子不禁笑笑,从少年抛来的布袋里捡起两片腊肉放进嘴中,吕彻的心头很暖。
陈萍突然站起身,他走到了吕彻身旁,拍了拍壮硕汉子的肩膀。
“别想太多了,早些休息。”少年说道,语气平稳。
不知为何,听了陈萍这毫无情绪的几个字,壮硕汉子没来由感觉有些心安,他“嗯”了一声,将碗中最后的两口酒也就着腊肉一饮而尽。
吕彻打了个响亮的酒咯。
中年汉子不好意思的用一只由于常年耕地而变得粗糙的大手挠了挠头发,他憨厚一笑。
陈萍没有继续说话,他从吕彻的怀里将那个装了腊肉的布袋拿回,便缓缓转身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马车上,小狐狸还静静地睡在车厢的一角。
陈萍给它盖了一件厚实棉袍,小心翼翼的将小狐狸裹紧。即使这只小狐狸此刻早已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灵身,少年却依旧做的很认真。
安顿好了白狐,陈萍长舒出一口气,少年从车厢的椅子下面拿出了那柄在乱葬岗被英魂赠予的宝剑,端详一番,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柄剑并不锋利,甚至
有些钝。
剑身上也并未附着有任何灵气。
陈萍越看越眉头紧皱,少年实在想不明白,这柄剑究竟对他而言能有什么用。
难不成用它来砍瓜切菜?
好吧,也许不行,这剑实在是太沉了,光是正常拿起便会让此刻的陈萍感到十分吃力,更别提其他了,正常使用?做梦!
陈萍拿着长剑缓缓走下了马车,他将剑尖儿抵在了地上,目光则是朝着剑身之上仔细看去,旋即不由一愣。
这是?
陈萍疑惑。
月光下,剑身之上有一圈小小的符文,陈萍将眼睛缓缓靠近剑身,刹那间后脑不禁传来一阵剧痛。
“啊。”少年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