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去找父亲。
父亲在书房。
“和你妈谈完了?”
邢政屿身子一顿,父亲俨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一直在等他。
邢父能掌管整个邢家,坐上邢氏总裁再到董事长的位置,岂是等闲之辈。
“爸。”
“逐个击破,先从最弱的下手,必然成功,获取一定的信心,再去解决下一个。”邢父头也不抬,继续捏着刻刀。
有人喜欢下棋布局,有人喜欢练字静心,有人画画陶冶。
邢父喜欢木雕石雕,想要什么,就亲手雕刻什么。
某种程度上,邢政屿也算是他亲手雕刻的作品之一。
“你想跟彦诏争取裴家的支持。”
“爸,我和悠悠是真心相爱。”
邢父无动于衷,邢政屿心中难免紧张,又补充一句:“我不想和心爱的女人之间留有遗憾。”
语毕,他看见父亲雕刻的动作稍有停顿。
父亲心里是有遗憾的。
邢政屿曾经听过一则传闻。
父亲年轻时爱的是宁城上流圈层里最耀眼明艳的那朵玫瑰,正因为她过于娇艳,不属于长辈喜欢的类型,家世也不出彩,最终父亲娶了大家闺秀的母亲。
讨好了爷爷奶奶,也赢得母亲娘家的扶持。
不管年轻时怎么不在意,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回忆年轻,回忆年轻的风发意气,也回忆年轻时的遗憾。
他在赌。
赌父亲的一丝心软。
“政屿,彦诏身上流着的才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