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头,“那日老姨娘没跟去,玲珑姐不叫她跟,说是庄大官人家中自有下人服侍,何况要在那头留宿,老姨娘住在那里不便。”
“你姐姐凡去庄家,都不带随侍之人?”
月柳又是摇头,“那倒不是,就只上回没带人。”
时修忖度一会,立起身来,就说要走。
月柳舍不得,简直百年难遇这样一个有宋玉之姿,潘安之貌的男人,偏还是个愣子,又是做官的,要是拢住了他,岂不由得她摆布?
因此忙跟着起身来挽他的胳膊,“大人忙什么,眼瞧着午饭时候了,且多坐一会,叫我妈预备下酒菜,在家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嚜。”
他拂开她的手,凑巧看见西屏出来了,忙闪去她身旁,笑道:“来日方长,下回,下回我再来。”说罢搁下二两银锞子。
那月柳只管扭住他不放,西屏少不得替他解围,“姑娘这样的花容月貌,还怕他下回不来么?就是问案子也要来的,今日真是另有事忙,下回再来讨姑娘的酒饭吃。”
如此一说,月柳才肯放手,与许妈妈将二人送至门外,嘴里还只管和时修撒娇,“你可一定要再来呀,倘或不来,我就寻到你府上去!”
大门外却是条街道,玢儿早将马车赶到这街前等候。二人正要登舆,恰看见前头一顶软轿落地,轿上下来一位衣着素净的女子,不由得回头看她。
那女子领着个丫头几步到许家门前,叩了叩门。时修也瞧见了,立在马车前道:“想必那就是许家的二姐。”
西屏点头,“叫扶云,昨日出局去了,想必才归。”
时修收回眼,搀西屏的胳膊,“您先上车。”而后自己也钻进车内,“那扶云虽有几分姿色,却不及她姊妹两个,这婆子要折本了。”
西屏眼瞅着他坐下来,笑乜他一眼,“虽然风尘女子一等要相貌好,可脾气性情也要紧。听许妈妈说,这位扶云姑娘虽不如她姐姐妹妹长得好,可性情却是极温柔体贴,没有那些轻佻举止,稳重得倒像个良家人,所以有不少客人。”
“良家人?”时修轻蔑一笑,“要是喜欢良家人,又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在家陪着妻妾不是很好?”
西屏一双眼滴溜溜在他身上转,“可见你是个棒槌,男人家都是得陇望蜀,得了好女人,又想要坏女人。”
“好女人我知道,可坏女人怎么解?”
西屏脱口而出,“风骚浪荡,只对他一个人,坏只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