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从膝盖上露出来;乌玛迦犁在唱歌,他也放出了蛇尾,时不时甩着尾巴尖在伽蓝和姐姐的面前晃荡;塞犍陀不会唱歌,但他会他会生闷气。
塞犍陀蹲在最外圈,被俩蟒蛇尾巴挡得严严实实,他没有抬头看天,只是瞪着屋顶的水晶装饰,好像要生吃了它们。
乌玛迦犁一首歌唱完,开心地扑打着尾巴,整个人都游到女孩们面前,他半趴在伽蓝的脚边:“南珈,姐姐,那罗严,我唱得好不好听?”
说实话挺好听的,虽然和紧那罗部众没法相比,但也是中上水准,伽蓝便笑着点点头:“很清澈的歌声,能够让人联想到星空。”
乌玛迦犁立刻开心地笑起来,很自然地忽略了那罗严那小小声的客套和赞美,只望向自己的姐姐。
弥那迦用扇子半遮着脸,低声调侃:“迦犁今天唱得不够好呢,是在走神吗,在想什么?”
乌玛迦犁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当然是今夜的穹顶了今夜的月亮真是明亮。”
弥那迦:“可是今夜又没有月亮。”
乌玛迦犁:“谁说没有的。”
说完这话,姐弟俩便默契地相视一笑,粗壮的蛇尾也悄无声息地霸占了这片屋顶,塞犍陀亲眼旁观了这无耻的行径,而他那没用的妹妹又把头埋进了膝盖,于是心中愤怒更甚,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乌玛迦犁的笑容转瞬即逝,他抬起身体,如同恫吓敌人的眼镜蛇,弥那迦也在此时侧过脸,她仍然用小边扇挡着口鼻,却独独露出双眼,于是两双冰冷的竖瞳便一同对准了塞犍陀。
被两条蟒蛇盯上,塞犍陀反而哼笑出声,紧接着他前倾身体,弓腰蓄力,像是沙漠中的捕蛇人一般松了松手腕。
也就在此时,伽蓝站起身来,她身上的披帛扬起,在紫水晶的屋顶上飘荡,阻隔了一争锋相对的视线,她轻声问道:“我再过不久就要回去啦,那罗严,塞犍陀,我可以再联系你们吗?”
屋顶上的另外四人同时僵住,而这一回竟然是那罗严先反应过来,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当、当然可以了!”
于是伽蓝就牵起她的手,也送给她一朵莲花印记,随后看向塞犍陀——塞犍陀笔直地站起身,一步一顿地走向伽蓝,不知为何有些笨拙,差一点绊倒在乌玛迦犁的蛇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