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萤听出了他弦外之音,出声问道:“那古琴暗格里的断指琥珀,也是黄掌柜故意放入的?”
“那倒不是。”黄二斤笑眯眯地看向她,回道:“那块断指琥珀,是我从刘富贵家中偷来的。故意藏在那里,是为了引诱某些有心之人。谁知冷姑娘竟如此敏锐,一进琴室便朝那处看去。”
“所以你就更加怀疑我们了,是吗?”冷萤问了句,随后解释:“并不是我敏锐,而是那张古琴就像是刻意摆在那处,上面的花纹也甚是古怪,让人一进琴室注意力便会被它吸引。”
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黄二斤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便连连点头,最后还很是害羞地笑了一下。
“他在害羞什么?”珊瑚只觉那黄掌柜她是越看越不顺眼,“有什么可害羞的?”
冷萤朝对方含笑点了下头,眼神却示意珊瑚不可这般无礼。
“有心之人?”方骅明显对这四个字起了兴趣。
“是。探子来报,说最近有个私贩活体琥珀的人,会自陵县而来,于今日到达昌县。这人不日便会与沈无忧联系,所以为兄才这般草木皆兵。”张志据实以告,不再对他们有所防备。
“我便是从陵县过来的。”方骅瞳孔微动,眼神却有些许散漫地说道。
看见他这个样子,冷萤便明白了,这人正努力在脑海里将整件事情拼凑还原。
随之,方骅回过神问道:“所以,张兄的探子并未告知此人是谁?”
“并未。”张志极为认真地回他,“我接到的密报,上面只说陵县的知县被杀,典史贪污,师爷告老还乡。并说”他看了眼冷萤,止住了话头。
冷萤柔声开口:“张县丞但说无妨。”
张志点点头,这才又开口道:“说是陵县霞锦阁的掌柜,勾结陵县典史与某些贪墨官员,企图私贩大漆,被人发现后逃出陵县,直奔昌县而来。还说与她同行的,便是此次与沈无尽私下有往来的人。”
“那人是谁?找出来让我拔了他的舌!”珊瑚一点就燃。冷萤还没来得及替自己叫屈,便开始控制起珊瑚暴怒的情绪。
方骅冷笑一声看了眼琴室外,才对张志说道:“张兄,你那几名探子,怕是要换一换了。”
点了点头,张志表现得很是郁闷道:“这探子跟了我好几年,我本从无一丝疑心的。但此次见了阿骅与这二位姑娘,便觉自己还是太过于轻信身边之人了。”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