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人管吗?任由那个天杀的犯下这样的重罪?”
听周娘子讲述的珊瑚,越来越气愤,没有地方发泄的她,竟气得用弦丝将刘富贵屋顶的瓦片扫落了一整片下来。
“珊瑚,不要冲动!”冷萤挡住她的行为,随后冷笑一声道:“刘富贵死得那般惨,相信早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哼!”方骅哼了一声,道:“对于他做的这些事,这种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虽然冷萤也很是赞同方骅的话,但以他的身份,这样毫无顾忌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偏激的话,她都来不及拦下。
周娘子看了眼被珊瑚扫落的瓦片,遗憾说道:“都怪妾身胆子太小。如果,我当时能再勇敢一点,或许”
“云清泠昨夜到你家时,是怎样的状态。”见对方黯然神伤,冷萤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便开口问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对方听她如此问,原本黯然的神色陡然变得愤怒。
因为哽咽,她说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阿泠她来找我时,是我男人开的门。见她前来,我男人让她进屋后,便直接出了门。”
“你男人为何要出去?”查案的习惯,让方骅随口问了句。
周娘子咬了咬唇,才回道:“他要去告诉刘富贵,阿泠在我们家。”无奈摇了摇头,她继续道:“他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吵也吵过,闹也闹过”
“他是有什么毛病吗?”珊瑚气不过,当着人家媳妇的面啐了句。
冷萤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男人和刘富贵的关系很好?”
对方摇摇头,答:“赌场认识的酒肉朋友罢了。他每次都说要帮自己友人,刘富贵算什么好友啊?自我男人认识了他,家里被败光了不说,还欠下一屁股的债还不上。连妾身的嫁妆都被他抢去输光了。”
“他是不是也对你动手?”冷萤沉下脸,问周娘子。
过了好半晌,她才艰难地点点头,朝几人道:“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他自从赌博后就像变了个人。日日与那刘富贵混在一起,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男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帮你打死他!”珊瑚气得挽起了袖子,二话不说就要赶去周娘子的家。
“多谢小姐,只是我男人自昨夜出门便一直未归,我也无力再去寻了。”周娘子仿若已心死,垂着头摇了摇。
“最好别让我瞧见他,不然非打得他双目失明,看他还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