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另有所图,比享乐更重要的就是权力?”
他心中一惊。
若为聚财揽权,那事情就严重了,蓟州恐怕只是其中一环,更大的鱼还在盛京城中。
“这件事先不必说得太透,明面上查贪即可,剩下的转为暗处调查。”陆淮舟嘴角轻掀,眼底颇有兴味,“我倒要看看这盛京还有谁能保他。”
“是。”
玄鹤同他禀报完公务,又说起返京之事,“大人准备何时回去,老侯爷昨日还在问起。”
提起家中长辈,陆淮舟身上的冷冽气息不自觉敛了敛,“再养几天伤,你回去向祖父报个平安。”
“那属下命人送些上好的药材过来。”
陆淮舟却摇头,笑了笑,“不必,用她们的即可。”
玄鹤不由得偷看了他一眼,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说道,“那属下会给她们准备丰厚的报酬,作为答谢。”
“也不必。”
她们过得不算清贫,需要庄稼换银子,但又不是那么缺银子。
玄鹤一时不知作何言语,正准备退下,却又听得面前的人道,“去查查这个关月和盛京关家有无联系。”
他一愣,“大人是怀疑这件事,关家也牵扯在其中?”
陆淮舟摇头,透过纱窗看向葡萄架下的人,“倒也没有这么巧,我如今还要在这里待几日养伤,顺便避避风头,想弄清楚些罢了。”
“是,”玄鹤应下后,又想起一件事,“大人,最近有一桩关于关家的传言,您可要听?”
“说。”
“宫里传出了一些风声,良妃向陛下请旨为信王赐婚,说他平日放浪形骸,希望他早日成家有人约束着。”
陆淮舟眉毛微抬,“选了关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