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瑶昨夜被带回厢房,迎香当即替她诊断过。
只是中了少剂量的迷药,休息一晚就没什么大碍了。
此刻又出了口恶气,心情极好。
来到福树下,见有小沙弥在卖红绸带,便拉着关月过去。
“小师父,要两根。”
小师父立马递上去。
关子瑶给了写好心愿之后,小心翼翼地挂上树梢。
回头,见关月还拿着红绸带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问道,“你还没想好?”
关月摇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她想要的,太多了。
“那就都写,”关子瑶将笔塞到她手里,“反正是个美好的愿望。而且我听说福树很灵验的,你试试嘛。”
关月笑了笑,提笔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
她将一条空白的红绸带轻轻挂在树枝上,随手打了个结,“走吧。”
关子瑶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也就随着她的步子去了。
一阵风过,吹动枝条。
红绸带飘飘然落于地上。
小沙弥一愣,正要叫住她,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他叹了口气,正要去捡起来,有人先他一步。
修长的手指捡起红绸带,重新将它挂了上去。
这次挂得很稳。
陆淮舟收手,看着打了死结的红绸带,轻笑道,“天意不许,那就人为。”
回程的马车上,依旧是关子瑶和关月一辆马车。
相比于来时,两人的状态完全对调。
关月手撑着额头,昏昏欲睡,而关子瑶双眼瞪大,分外有神。
她殷勤地给关月端茶倒水,又摆出一个玉米饼,“尝尝,我早上特意去厨房拿的。”
关月见还有温度,掰了一小块进嘴里,“好吃。”
关子瑶跟着笑了笑,这才道,“昨晚的事,多谢你。”
如果不是关月心细,发现了装过药粉的空心针,如果她不知东边有间废弃的佛堂,只怕自己逃脱不了。
“不必言谢,应该的。说起来,裴雨荷想对付的人是我,昨夜我没去,倒叫你白白受了这份苦。”
关子瑶叹了口气,“也是我不小心,没有料到她的心思能歹毒至此。不过你的主意不错,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和她脱不开干系,届时对簿公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