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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是不是个两头吃的人呢?
关子瑶更衣回来,上楼时,恰好碰到孙枕眠离开。
她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半晌,“他,他”
“在信王府做工,特意过来感谢我上次随口提起王府缺蜀地花匠之事。”
关子瑶眉头拢起,“从裴府换到信王手下办事,岂不是刚出狼穴又入了虎口?”
虽说王府给钱大方,但也得有命拿才是。
他是怎么想的,竟为了银子连命都系在了绳上。
关月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求安稳,又要求小富,就必须做点冒险的事。
先险而后安。
“坐下吧,”关月指着窗外,“快开始了。”
两人昨夜回府时已经很晚了,关月睡到午时才起身。
下午看了会儿书,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将近傍晚时分醒来。
迎香一边为她梳洗,一边说道,“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您是要现在用饭还是歇一歇?”
“让她们送上来吧。”
关月拿起木梳,对着铜镜,稍微顺了顺身前的一缕头发,问道,“今日曹永可到千玑堂去了?”
“已经去了。”
千玑堂黄昏开门营业,一直到深夜过后,天明时分方歇。
曹永近来瘾大,往往是刚吃过晚饭,等曹管家再盯不到他的时候,便悄悄出门。
这会儿,只怕都上了赌桌。
“那正好,”关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等用过晚饭,我们便避开府中的人出门。”
“是。”
天擦黑的时候,关家后门的小巷子里出现了两个身高相近的男子。
一位着白衣锦服,手执折扇,头戴冠玉,仪态挺拔;一位身穿棕黄色的衣裳,做小厮打扮。
两人步子轻快,抄近道来到了千玑堂正门。
门外,冷冷清清,只有块半大不小的木牌子挂在门上。
往里走了数十步,渐渐传来声音。
“开!开!开!”
“嘿,张麻子,你今日又输了!”
“你都输得快没裤子穿了,要不就早些回家吧,免得到时候被婆娘知道了,赶出家门。”
“哈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叫喊声,讥笑声和痛哭声混杂在一起,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