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不会放在心上,你若就此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我交好,对彼此都更有裨益。”
“相爷说笑了,我与您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所有的话,都被陆淮舟轻飘飘地接住,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再说下去,只能让自己平添气闷。
陆淮舟见此,主动辞别,“我还有别的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回见。”
说完,迈开了步子。
曾裕林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眸色深深。
他确实够年轻气盛,朝堂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但他不是病树。
陆淮舟先回府处理了点事,直到天色放晚,才从案牍中抬起头来。
这几日夜间,细雨缠绵。
他让玄竹取来了伞,踏着将将四合的暮色出了门。
树荫形成的阴影比夏日小了许多,遮不住屋里透出的光线。
关月在屋里逗猫玩,心思却有些放空。
绵绵细雨声中慢慢升起的脚步被她捕捉到,但一直守着院子的玄狐并没有现身警示。
关月心中有了判断。
她摸了摸小猫凑过来的头,将它从膝头抱下去,放回毯子上,这才起身往屋外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撑着伞,在细雨中缓步而来,衣襟随风而动。
原本平静的神色在看到踏出门槛的人时有了波动,眼底泛起笑意,驱散了周身的寒凉。
“是来迎我的吗?”
关月站在廊下,遥遥地冲他展开了双臂,不言不语,只笑看着他。
陆淮舟加快了脚步,等进到屋檐,收了伞,怀中就已经满了。
他回手搂住怀里的人,“许久不见,想我吗?”
“想。”
关月在他身上蹭了蹭,顺便将方才从猫身上沾的锅底灰抹在了他袖口。
陆淮舟挑眉,看穿而不戳穿,默许了她的动作。
“我也想。”
两人一同挪步至屋内。
相依的身影随着烛影微晃,无人打扰。
陆淮舟垂下眼皮,看她嘴唇不复往日的血色,轻声问道,“这几日不舒服?”
“嗯一点点。”
先前身子骨差,每次来月事都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如今身子好了,只会有些许不舒服,除了面色差点外,并不会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