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是,留存有那位真意的画卷?”
“嗯。”
老人笑着道:
“我和你赌一百瓶千年虎骨酒,那小子连其中的扶摇功都无法参悟出来.....嗯,更遑论窥见暗藏的一缕真意了。”
虎妖撇了撇嘴:
“就对自己的新徒弟这么没信心?”
老人叹了口气:
“天上的宫阙毁尽,妖主大地之后,人族不会再有真正的天才诞生了,你是知道的......而人族最后的五王城之所以能存续,全是靠当年血祭所召临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族先贤。”
虎妖撇撇嘴:
“是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你这个酒鬼也召临了。”
“别这么说,没有我的话,你这虎妖可还被镇压在那座妖城下。”
顿了顿,老人旋即轻叹: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这个酒鬼,于人族何益呢?一万五千岁,一万五千年啊,我看见血流漂橹,看见万人哀嚎,看见啼哭的婴儿被妖王囫囵吞下,我无能为力,我......”
他打了个酒嗝:
“吟诗作对救不了人族,我这剑也救不了。”
“所以,我活腻了。”
虎妖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所以你赌不赌?”老人忽又笑道:“一百瓶虎骨酒,一千年份的。”
“不赌。”
虎妖极为果断,看向老人的目光也变的警惕:
“不许觊觎吾的酒.......等等,该死,你怎么知道我有千年虎骨酒???”
“除了掰自己骨头泡酒外,你还有什么可泡的......嗯,也不好说?”老人目光向下挪移。
“太白!!”虎妖震怒。
周牧第一次知道,在养殖区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威风凛凛的纯白巨犬止步,黑木辇缓缓停下,这巨犬所拉拽着的豪华大辇于此地却毫不起眼。
整条长街两侧,都是类似的甚至更华贵的犬辇。
“乌图,辛苦你了。”
一旁,另一座犬辇,虞美人拍了拍杂毛巨犬,走下特制的大号车辇。
她侧目看向同样从黑木辇上走下的周牧,温和道:
“我很重,每次乌图拉我都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