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来了?”李氏身绷得紧紧的。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老爷会对一个女人动了心,无论他拒绝了多少爬床的丫鬟,她一直知道的!
甚至于当见到甄修这样时,最开始的刺痛竟转为松了口气。
看着李氏的神色变化,甄修暗暗叹口气,并没有让她乱想多久,解释道:“在园里不小心睡着了,正好让妙儿遇见,这披风是她的。妙儿养的八哥很淘气,把我衣衫抓破了。”
“呃,还真是巧了,老爷,外面还凉,快进来歇着吧。”李氏面上带了笑把甄修迎进去,手悄悄扯着帕。
甄修无奈笑笑。
李氏不信他。
应该说,这么些年,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是不信的。
疲倦感袭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淡淡道:“夫人,早点歇着吧。”
第二日,甄妙果然送来了一碟油炸的玉兰花。
下衙回来的甄修吃了一口,意外的发觉味道还不错,从箱底取了一副棋,准备当作及笄的礼物送给甄妙。
这幅棋是上乘的云所制,价值不菲。
伯府的姑娘,自幼琴棋书画教导着,想着小侄女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甄修笑了笑。
这副棋,她定是喜爱的吧。
甄妙的及笄礼,终于到了。
这一天,建安伯府门前车水马龙,一辆辆马车停下,穿着簇新衣裳的小厮把马牵走,那些贵妇娇女们换了软轿直奔二门。
一辆清漆平顶马车缓缓停下,下车的妇人姿容柔美,气质高华,抬眼看了建安伯府的门匾一眼。上了轿。
几个走在一起的妇人一阵议论。
“那不是国监祭酒的夫人吗?”
“是那位骆夫人吗?”有没见过面的妇人惊讶道。
“可不就是那位夫人,这建安伯府不显山露水的,竟能请了骆夫人来,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她们这些人和建安伯府只有拐着弯的姻亲。
在京城,这种亲戚要是想攀,任两家都能攀上。
之所以会来,不过看着及笄的是未来的国公夫人而已。
因为骆夫人的到来,这些妇人心都存了好奇,原本只是应个景的事儿,却认真了几分。
“快看。那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吗。”一个妇人冲前边努努嘴。
镇国公府的二夫人田氏和三夫人宋氏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