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貌似平静的声音道:“老爷他为了画一副男画像,跟踪人家整整一天,然后被人家打晕,卖到小倌馆去了。”
甄妙头垂得更低。快埋到胸里去了,呃,虽然她没有。
心里尖叫道,这是哪啊?哪啊?人们眼里高大上的国公府?
老夫人声音平静的让甄妙以为听错了:“赎回来了吗?别人知道他是谁了吗?”
然后就看到老夫人伸手敲了敲榻上的小桌几。
宋氏身一颤,道:“赎回来了,老爷说他是国公府的管事。”
甄妙听了,脸色飞快扭曲一下。
这都是什么人啊!
老夫人习以为常的松了口气,凉凉道:“跟那个孽障说,无论他怎么胡闹。别让人知道他是国公府的三老爷,否则我拿小桌几砸死他!”
甄妙头垂得更低了。
还是让她找个胸把脸藏起来吧,在暴露对国公府的真实想法,被老夫人拿小桌几杀人灭口之前。
不一会儿。四夫人戚氏牵着年仅四岁的郎进来了,请安后就悄无声息的坐着。
甄妙感激的看了四夫人一眼。
总算来了个人,不用再听镇国公府这些乱七八糟的秘闻了。
四夫人纳闷的看甄妙一眼。
甄妙回之一笑。
四夫人却冷冷淡淡的别开了眼,把郎搂紧了几分。
甄妙悻悻地收回目光。老实坐着了。
四婶有些古怪倒是可以理解的,任哪个女年轻守寡,整日憋在后宅里都会默默变态的。
又枯坐了一会儿。二夫人才姗姗来迟,一进来就请罪:“老夫人,儿媳今日来迟了,请您原谅则个。”
老夫人自然没有怪罪,闲聊了一会儿就提起让宋氏跟着管家的事。
宋氏眼底闪过惊诧,面上却还平静,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甄妙暗想,这位三婶夫君被卖到小倌馆都能保持冷静,也确实没有什么能令她动容的了。
不一会儿,老夫人就要众人散了。
甄妙得了一起用饭的吩咐,又想把昨夜审问马婆的事和老夫人说说,就没有离去。
田氏也留了下来。
这一次田氏先下手为强,其他人刚出去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后对跟在身旁的三姑娘罗知真并一个年轻仆妇道:“跪下!”
“田氏,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脸色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