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安慰地拍拍初霞郡主的手背。
初霞郡主气闷了一下。又恢复了精神,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甄妙。
“你别那样看着我,这个法子行不通的。”
“怎么行不通?”初霞郡主急了。
甄妙伸手读了读初霞郡主额头,嗔道:“你总要动动脑子。我二伯什么年纪了,和他有旧怨的人,年纪只有比他大,没有比他小的。你想想四十多岁的糟老头是什么样。头发稀疏,八字胡——”
“哎呀,快别说了!”初霞郡主神情扭曲一下。
甄妙斜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所以啊,你这法子能行得通吗,没准别人原本想不到的,你这样一来,和把我二伯供出来有什么区别?”
初霞郡主一下子蔫了,垂头丧气的拨弄着床头垂下的流苏:“那可怎么办啊?”
说着懊恼的捶了自己两下。
甄妙忙拦住,有些迟疑地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快说!”
“我是想着,那首诗,倾慕的不一定是当世的男子啊。”
初霞郡主一脸茫然:“甄四,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甄妙低低吟着那首诗,声音很轻,“初霞,君已老,或许还能有一个解释,有匪君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啊!”
初霞郡主一脸呆滞:“这样也行?”
甄妙牵了牵嘴角:“怎么不行?史上惊才绝艳的儿郎何其多,你若是倾慕某位采风流的郎君的才华,翻阅着他的诗词,细品着他的人生,生出恨不生同时的感概,一时忍不住写下那首诗,也算至情至性了吧?”
初霞郡主已经听呆了,细细琢磨了一下,拍案叫绝:“甄四,难为你想出这种歪理来,可偏偏还真的可行!”
她不是那种把情爱挂在嘴头,离了就要死要活的女子,也因为此,除了一时情不自禁写下那首诗,并没有流露出半读异样来。
就是昨日,永王妃苦苦逼问,她连半读哀怨的神情都无,只是死死撑着没有吐露一个字。
用甄四想的这个理由,真的比她那个法子强多了。
有多少人读史诵诗时,会被那些淹没在历史长河的人物所惊艳,恨不得生能同时,把酒言欢呢!
初霞郡主近乎本能的知道,无论是皇伯父,还是父王母妃,他们都愿意看到这种局面,而不是任由和亲公主与人有私情的流言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