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娘,我不是吃醋,六皇子他找多少女人我不管,可他不该这么打我的脸。我还没过门呢,小妾就有了身孕,还巴巴送回娘家养着。就这样那小贱人还不安分,把建安伯府那位表姑娘给逼死了,六皇子不但不怪,还三番两次上门去探望,就是正妻恐怕也没这个待遇,我如今可不成了京城的笑话吗!”
自打甄静回了建安伯府,沐恩侯府就派了人留意那边动静,自然清楚来龙去脉,后来顺势杀了温雅琦,这个赵飞翠就不知道了。
她想着传言,就不忿:“什么表姑娘和甄静交好,这才有样学样的,分明就是她算计的人家!”
陶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安抚女儿:“男人总有一时迷了眼的时候,现在人们瞧着六皇子宠着她,焉知以后如何?她毕竟和建安伯府表姑娘的死脱不了干系,娘还不信六皇子心里一根刺都没有呢。且我听说,前日六皇子和罗世子遇见,看罗世子那意思,对六皇子是颇有微词的。因为那贱人得罪了一个朝廷重臣,六皇子便是现在不怪罪,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赵飞翠还是没有笑模样,冷了脸道:“等我过了门,有收拾她的时候!”
陶氏一阵心疼。
因为守孝,女儿的及笄礼都办的冷冷清清,这一年多拘在家里,女儿再没以往活泼了,偏偏还遇到这些糟心事。
原本她是要劝赵飞翠不要硬碰硬的,想想还是作罢,离出阁还有一年多,慢慢教导吧。眼下女儿心情差,说这些让她更不痛快。
六皇子和罗世子有了芥蒂之事很快就被不少人知道了。
三皇子这几日心情都不错,与幕僚议事时,嘴角一直挂着笑。
“殿下,六皇子不足为惧,您要注意的,是这个。”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幕僚,伸手蘸了茶水,在花梨木桌案上写下一个“五”字。
另一个幕僚跟着道:“属下听说,淑妃娘娘有意为五皇子求娶重喜县主。”
三皇子揉了揉眉心:“长公主府那边,时刻留意着动静,我想,这一时半会儿,我那位姑母是不会松口的。”
他操心的事多,又刚处理好三皇子妃的丧事,眼见着是瘦了些。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一旦皇上废弃太子,二皇子又是废人一个,那三皇子就占了“长”,他生母是妃位,母族势力又大,可以说是机会最大的。
如果出了一年的服丧期,五皇子能求娶重喜县主,三皇子怎么就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