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夏末,年不过二十,虽然长相漂亮,却不属于花瓶类的女子。
她可是办过几个大案的老手,性格果敢,又有男子不及的细腻。
夏末心情很差,这让她回去怎么跟爹交代?
爹慎重地将袁重托付给自己,让她好好照顾这个便宜干弟弟。
虽然这小子整天不干好事,自己也恨不得弄死他。
可头一次带他出京都,人就这样挂了,是真不好交代。
“老庄,过来看看小重是怎么死的?”夏末吩咐道。
老庄是仵作,四十来岁,一脸皱皱巴巴。
听到夏末喊他,急忙凑到袁重身旁,开始按程序查勘。
他没用工具,毕竟是自己的队友。
虽然死了,但得保持他身体的完整。
“身体无外伤,七窍有血出,胸口有巴掌大的淤青,是被钝器震坏内脏而死,只此一击。”
袁重很奇怪,这些人说话,不是汉语,他竟然都能听得明白。
刚才这个拨弄他身体的老头,专业水平太差了吧,我没死啊!
夏末沉默。
真他么倒霉!
眼前这个混蛋玩意儿,平时不学无术,就知道占她便宜,不是偷看她洗澡,就是摸她大腿。
那股油滑机灵劲呢?
竟然连一击都撑不过去,就算别人冲得再快也白瞎。
今天的安排失误了,就不该让袁重跟着这几个蠢货。
京畿重地,一般罪犯都会有所顾忌,不会下死手。
可这里不一样,山高皇帝远,官兵与贼照了面,都是往死里磕!
几个人围着袁重的尸体发呆。
这是野外的一家小酒肆,不大的木屋,建在半山坡上。
屋外一条斜斜向下的小路,几乎被青草淹没。
天色渐晚,县里的捕快也都跟着上了山坡。
荒郊野外,他们人手太少,在外围没有堵到贼人。
当他们看到那几个京城下来的大员,脸色难看地站在小木屋里。
屋里还横着一个,就知道不妙。
这几位爷见了人,脸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本来就不好伺候,更别说现在有了战损。
捕快们一个个远远站着,都不往前凑。
有捕头呢,谁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上前找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