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想给他合上一直瞪着的双眼,一连数次都无法做到。
只得无奈放弃,“等姐给你报仇。”
我靠!
真要把我给埋了,这可冤死我了!
高耸的胸脯顶到了他的肩膀上。
一阵热乎乎的气流,喷到耳朵里。
袁重用力想握住夏末的手。
可惜,他根本无法指挥这具身体。
夏末这是把老子当诱饵了。
就算是鱼钓上来,先死的也是鱼饵啊。
就算鱼没吃饵,我他么还是个被活埋的命!
袁重大脑急速转动,如何才能让自己摆脱这必死之局?
夏末说完起身离开,却没甩脱袁重的手。
她脸色有些红晕:“你个死小子,都这样了还想着占老娘便宜啊。”
用力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夏末走了。
房间里只留下伺候袁重的妇人。
老庄在隔壁房间待命,其他人全部被赶到楼下。
按照要求,留守的妇人,要装作按时给袁重喂水喂药,揉捏推拿身体。
做戏必须做全套,不要让人看出丝毫破绽而坏了计划。
这是夏末的吩咐。
这位妇人是个胆大的。
张大富塞给她二两银子后,咬着乱抖的牙齿,像模像样地为袁重揉胳膊捏腿。
只是不敢与袁重对视,这死人,不瞑目啊!
夜色很快降临,众人严阵以待。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却越发显得城内寂静。
夏末怀抱长剑,安静地躲在河滩边的一处石垛后面。
她也在担心,袁重活过来的消息,会不会传到采花贼的耳朵里?
正当她倚着石垛渐渐进入假寐时。
突然,一声充满恐惧且带着颤音的尖叫,自河对岸的药房楼内传出。
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老庄还在屋里优哉游哉地抿了口酒,
突然听到尖叫声犹在耳边,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
顾不得止咳,抢身蹿起,随手捏紧锋利的剖尸刀。
几步迈到隔壁袁重的病房,一膀子撞开房门。
只见伺候袁重的妇人,蹲坐在地,两手抱头,紧闭双眼,一个劲地只是叫。
屋内别无异样,仅有的一扇窗户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