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荀,你也知道,我是天承司的人,而天承司是皇上直属的衙门,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牌,在荀鹤眼前晃了晃。
“这是我们天承司杜司正的腰牌,我猜是纯金的”还用嘴咬了咬。
“老大的腰牌都给了我,你不用脑袋想也会知道,你的事有多严重,说出实情,或可保你家人一命,或可保景春楼头牌一命,你如何选择?”
“实情你都知道了,还用我再多说?”荀鹤第二次开口。
只要能开口,就有希望,袁重暗喜:“事情的大体我是知道了,但是具体情况还有待落实”
“只需你应承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对你来说很简单,就是保景芸儿一世平安”
“景春楼头牌是吧,这叫简单?谁能够保我一世平安呐?我只能保她这次平安,还得看她有没有参与此案中”
荀鹤沉思半晌,最后点点头:“我不想多说,你拿纸笔来,我可以写”
嘿!成了!袁重立刻对一旁的镖师:“立刻找纸笔来,再弄张凳子,让老头坐得舒服点”
弄好这些,袁重就站在一旁看着老头写字。
这一写,就是半天一夜,期间老头也是被连日来的折腾,弄得身体虚弱,写一阵歇好久。
就在船到码头停靠上补给时,才放下笔,签字画押后,交给了袁重。
临出门时,袁重又问了一句:“甲板上的三个人,老荀你都认识吧?”
荀鹤沉默着,然后只吐出两个字:“暗刺”
“看来老高已经放弃你了老荀”
袁重捧着供状,如获至宝,连饭都顾上吃,对照着供状与自己断案当时的判断一一印证,直看了半个多时辰,才叹息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