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回京,景颜坚持要送他到京城,正好去看看荀鹤。
因为骑不了马,景颜的马车又柔软舒适,袁重便与景颜乘坐马车,张大富和老庄骑马随行。
看着张大富与玉面虎在马车后面辞行,喁喁私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踏上归程。
袁重惊讶地对景颜说:“这小子有点意思啊,真要软饭硬吃吗?”
“这俩人性格正好互补,说不定还真能过得挺好呢。”景颜颇为羡慕。
“这小子嘴贱,如果想吃软饭,不是个容易的事,挨揍都是次要的。”
“奴家却很羡慕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呢,袁哥哥要不要”
袁重立马叫停:“景姑娘咱能不能不提这茬了?”
景颜却眼中流下泪来:“哪怕给哥哥做个妾也好呢,为哥哥当牛做马奴家也无怨言。”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看我还是出去骑马吧,不然这一路下来,保不准哪天擦枪走火就麻烦了!”说着袁重起身准备钻出马车。
景颜慌忙拉住他:“奴家以后不再说便是,你可别弄坏了伤口。”
因为袁重怕颠簸,一行人马走得很慢,在路上晃荡了十多天,才渐渐走上京都宽阔的马路。
为了与景颜拉远距离,袁重早在五天前,就弃车骑马了。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伤也基本痊愈,虽然还是有点行动不便,但已不影响自己做任何事了。
京城在望,几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一样的感受,景颜是越走越忐忑,而另外几人却归心似箭。
远远看到了京都那高大雄伟的城门楼,几个人都十分激动,这次可是载誉归来,尤其是张大富,如果不出意外,他这候补的名号就该去掉了。
宽阔的马路上,就在正中间站着一个人。
走近了才发现,此人一身麻布衣袍,左手拿了一个钵盂,右手拄着一根高过头顶的木杖。光头无发是个和尚。
见几个人马走近,口中诵了声佛号,仍然凝立不动。
张大富这种事见的多,笑道:“是个化缘的和尚,看我打发他走。”
从口袋里掏出几粒散碎银子,下马过去放进和尚的钵盂中,笑眯眯地看着和尚,等着他道谢走人。
和尚依然没动,口中又诵了声佛号,然后抬头看着袁重:“敢问可是袁重袁施主?”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袁重点点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