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侍卫恭敬地双手捧着酒杯,也仰头喝干,又接过袁重递过来的干腊肉,吃起来。ap.
袁重见他放松点了,就问:“兄弟,干这个活几年了?”
“回袁哥,从十六岁起,就干侍卫这个活了,到今天整十年。”
“老资格了啊,也不能老让你干这个吧,怎么也得弄个好差事干干啊。”
“能干这个是兄弟的荣幸,干一辈子都成。”
“敬业,行,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互干一杯。
袁重在这里喝得痛快,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人可是皇甫甄的贴身侍卫,最低的都从四品的官职,最高的从三品都有,比袁重整整高了两三个级别。
见天色已晚,袁重散了酒席,回屋睡觉。四个侍卫还需要轮班值夜。
第二天,六人吃过早饭,打马继续前行,袁重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只是跟着闷头行路。
又走了一天,在一处驿站驻马休息,却多了三个人,两个黑衣侍卫好认,还有一个老者,干瘦的身子骨,面白无须,皱纹纵横,看着一风就能吹跑的样子,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侍卫们都喊这老者“风老”,此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有对皇甫甄十分恭敬,还亲自给皇甫甄铺床叠被的,很是殷勤。
九个人,九匹马,跑了十多天,终于在一处荒山脚下停住。
大家都下了马,观察着荒山上的情况,皇甫甄跟高云和那风老一齐,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半天。
袁重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皇甫甄喊他一起来的目的,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只是跟几个侍卫混得挺熟悉了,他发觉,这几个侍卫的身手,都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就是探都探不出来的那种。
这么多高手,还要自己来干啥?莫名其妙嘛。
众人在山下等了一个时辰,从山里出来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戴着草笠,抗着镰刀,来到众人面前,风老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往山里走去,高云挥手,让大家都跟上。
跟着进山的成了七个人,留了两个侍卫看守马匹。每个人都只带了佩刀,长兵器不易进山。
这一走,又是十多天,在山里转悠的袁重头晕脑胀,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最后,终于在一处充满雾气的山坳停下脚步,皇甫甄还拿出一副地图,认真查看着,仿佛要确认一下位置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