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想什么。
欢呼嚎叫的人群,慢慢静下来,很奇怪地看着场中两人,不知比武双方这是在搞啥玄虚。
静立片刻,赛罕那犹如黑色木桶般的身体,晃了晃,突然从耳朵下部标出一股鲜血。
人群惊呃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越窜越高的血箭,随着赛罕翻倒的身体,洒得到处都是。
袁重将刀反握在手上,背在身后,看了眼倒在地上,间或抽搐一下的赛罕,摇摇头:“嘿,金甲?”
随即走向栅栏门,围在四周的蒙人,自动在他身前哗然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站在远处的梁悦悄悄松了口气。
伺候在公主身侧的侍女张大富,撇着嘴轻轻道:“真能装逼!”
奶娘柳双眉白了他一眼,随即用手掩住小嘴,“咯咯咯”地乐出了声。
大勇二勇上前躬身接过袁重的长刀,一个小跑带路,一个掏出手绢,擦拭着长刀上的血迹,脸上同时堆满了仰慕的神情。
吃过晚饭,袁重在帐篷里摊开地图,琢磨着逃跑的路线和完成刺杀的各种可能。
大门前清净下来,夜色降临后,整个大夏居住区域再也没有了骚扰的人声。
三更过后,正在调息练功的袁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盯着帐篷门。
他听到了二勇在门口跟谁轻轻地说话。
稍顷,门开了,进来两个黑影,脚步很轻,一个快步进来后熟练地点起羊油灯。
袁重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梁悦和柳双眉。
三个人呈三角形相对坐着,梁悦垂着头,默然不语。
柳双眉则盯着袁重,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袁重轻轻吐出一个字:“说!”
梁悦抬起头,咬咬嘴唇,“大人,您的行为有些孟浪了,让本宫...我感到恐惧...”
袁重不解地看看她,又转头看看柳双眉。
柳双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梁悦一眼。
轻轻咳嗽一下,“袁大人,是这样,这一个多月来,我跟悦儿朝夕相处,耳朵里已经灌满了您的名字,悦儿来此执行死亡任务,全是因为您!”
袁重点点头,表示明白。
“可您不明白的是,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要是出了事儿,那悦儿可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见袁重一脸疑惑,柳双眉接着压低声音道:“那个什么可汗,死不死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