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不屑地一笑,土鸡瓦狗,啥也不是。
一步一步,稳定地往大楼外走去。
大批东阳人,手持长刀,聚集在赌档大楼前的广场上。
一个骑着马的东阳中年男子,大声指挥着。
见袁重从楼里出来,便嚎叫一声。
东阳人开始进攻,纷纷举刀冲了上来。
袁重挥刀,一刀一个,只割咽喉。
而乱刀砍过来的,都被他身周一股无形的阻力,拦在体外。
长刀砍到他近前,就如砍入一层粘稠的液体中。
连他的衣襟都碰不着。
袁重挥舞着夺来的东阳长刀。
一步迈出,便有数人倒下。
袁重的每一步都距离相等,步速相等。
众多凶狠的东阳武士,不能阻挡他半秒的时间。
行出四五十米,身后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东阳武士。
鲜血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纵横流淌。
袁重光着脚,穿着草鞋,连脚都已经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而他的斗篷和兜帽却点血不沾。
东阳武士们也疯狂了,嗜血的目光不带一丝惧意。
只知往前硬冲,见到空档就往上扑击,挥刀乱砍。
袁重心里计算着,已经砍倒了一百零三个东阳武士。
手里也换了七把东阳刀。
而剩下的东阳武士已不足二十个。
直到最后一个东阳武士倒在袁重脚下。
赌档大楼前的广场上,只剩骑着马的中年男子,还有他周围的七个东阳武士。
东阳武士们无畏的目光,紧盯着渐行渐近的袁重。
袁重却从中年武士的眼中,发现了一丝犹豫。
他想跑。
袁重一脚踏在被鲜血喷溅的十分湿滑的青石板上。
一个趔趄,使劲用刀一撑,站稳了身子。
就是此时,马上的中年武士一挥长刀。
七个武士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七个人没有阻挡住袁重,纷纷手捂咽喉,翻倒在他的身后。
中年男子知道上了个当,终于扛不住巨大的压力,
一提马缰,调转马头就跑。
袁重冷笑,一甩手,将已经砍断的东阳刀,扔向疯狂奔逃中的中年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