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次蓝海城解围,是袁大将军的功劳,可老夫跟他说起此事,他却根本连听都不听。”
长史连忙道:“说的是,一旦皇上问起来,结果大将军却对不上茬,可不出了篓子。”
关参将摇头道:“如果不写大将军,该如何写?如此诡异的事,皇上信吗?”
两人见丁知府木木地发着呆。
等了会儿,关参将小心地问:“大人,您想啥呢?”
“哦,老夫在琢磨,大将军为什么不听老夫的解释?难道他知道蓝海城是如何解困的?”
“您是说,这事有可能是大将军做的?”
关参将说完兀自摇头道:“他是将军可不是道士,如此诡异的事,做不来的。”
“唉,想得老夫脑袋都疼了。”
关参将大手一挥:“干脆,就让大将军给咱指条明路就是。”
长史也赞成道:“对,他怎么说咱怎么写,万无一失。”
丁知府缓缓点着头:“可。”
第二天,丁知府便求见袁重。
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并请袁重指点迷津。
袁重笑道:“你就写朝廷大军一到,你我里应外合,吐蕃人土崩瓦解,四散而逃,府城之困解矣。”
见丁知府仍然迷茫。
袁重解释道:“除非如此写,不然朝廷岂会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放心去写吧。”
丁知府深以为然,起身叩拜,满意而去。
救援大军赶到蓝海,还需半月有余。
袁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参悟尖锥中的意念。
得此尖锥已经近三个月,他无时不在琢磨这个东西。
时间紧迫,不知道那个立在船头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不管伤得如何,只要不死,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痊愈。
唉,老子剩的时间不多了,可尖锥中的意念竟然半点没有进展。
那中年男子也曾说过,如果能悟出点眉目,或可保自己一命。
如果半点也弄不明白,很难逃得过那人的追杀。
袁重的意念进入尖锥中,还是一如初见,
除了能感受到阔远厚重外,啥也没有。
想起那日躲避尖锥时的情景,
自己与那人之间,仿佛没了距离,心念一动,尖锥便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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