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走进01室,脚底踩着粘稠的液体,总有种随时陷进去的错觉。她缓了口气,鼓鼓劲,蹲在实验体的面前,拧开营养液,注射到他的体内。
倏地,后脖颈一片冰凉。
薛宁瞪大眼睛,看着裹在水液里的细尾不知道何时触碰到她的脖颈,然后在她惊惶的瞬间,缠绕住。
冰凉、坚硬的鳞片摩擦着细嫩的脖颈,接触的皮肤擦红,血丝显露,薛宁的脸色瞬间苍白,冷汗涔涔冒出,“你,你是故意的?”
假装晕倒,等她上钩。
实验体躺在地面,浓睫眨动间,浮现出炽热、滚烫如岩浆的猩红。
掌中的营养剂跌落,砸在实验体的胸膛上,瓶身碎裂,营养液落满他的胸膛,呈现淡黄颜色的液体沿着细鳞滑落,和鳞片底部分泌的黏液融合,灯光照耀,像是披了层灿灿的金色光点。
蛇一样的细尾在洒满碎光的地面蠕动。
薛宁脊骨生寒,呼吸一窒,紧接着,那截细尾又慢慢松开,只是虚虚地搭在她的肩头。
实验体没有说话。
他只是沉默地躺在地面,薛宁定神,盯着他的胸膛,鳞片裹住紧绷的肌肉,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部线条,略过裸的部位,往下是粗壮的双腿,耳边越来越响的汩汩声,脖颈的细尾随着她目光的移动,渐渐地滑进她的防护服里,在脆弱、白皙的锁骨处凝住不动。
薛宁皱眉,他不会说话?
只有尾巴能自主地行动,实验体似乎受到镇静剂的影响,躺倒在地面,胸膛起伏,宛若漾起波澜的湖面,金光粼粼。
薛宁移开目光,大着胆子捏住细尾,蛇似的尾巴在她掌中挣扎,仿佛一尾充满力量的活鱼,片刻后,垂在她的掌中,薛宁将它放回地面。
想了想,她开口道:“你曾经是研究员,还有记忆吗?”
实验体没说话,薛宁看着他,他的眼睛遍布猩红的裂纹,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薛宁不再多问,忍不住在心底发问,他真的不会说话?
那晚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定镇静剂是有效果的,薛宁的心神稍微定了定,她用毛巾擦拭实验体的胸膛,毛巾本来是用来清理地面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隔着厚厚的毛巾,胸膛微微竖起的鳞片有些坚硬,薛宁感觉掌心像是被毛刺划过。
更让她惊讶的,是鳞片覆盖的胸膛,触摸时间久了后,竟然是温热的,随着胸膛的起伏,她甚至感觉到实验体紧绷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