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她环顾四周,心沉到谷底,退进楼道,昏暗、窄小的楼道根本没法藏匿,薛宁往上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她打开房门,猛地将门关上。
“砰——”
隔绝楼道的脚步声。
薛宁背靠着房门大口喘气,那阵令她心慌的脚步声消失,但她的情绪却没能好转,她知道这扇薄薄的房门根本阻挡不住他。
到底该怎么办?
还有一种情况,是她多想了。
但很快,那道自欺欺人的想法消失,薛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门缝渗进来的黏液,晶莹、黏腻的液体仿佛沼泽般,她紧紧攥着手指,克制着那股强烈的战栗,明明屋子里的温度不低,但她却像置身冰窟,冷到牙关都在打颤。
到底该怎么办?
她毫无头绪。
薛宁摸索出联络器,疯狂给研究院打电话。
与此同时,一道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似要蹦出来。
“咚、咚、咚。”
薛宁盯着手机屏幕,快接啊
“咚、咚、咚。”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薛宁明显感觉门外的男人不耐烦,敲门声变得急促,像是密集的鼓点炸在她的耳膜,她机械性地点击屏幕的通话按钮。
还是没人接通。
就在这时,阴沉、寒凉的声音响起:“开门。”
薛宁双腿发软,坐在地上,闻言暗暗想,她脑袋没有病,不可能开门的,就算知道门板挡不住他,她也不可能自取灭亡。
要是出于某种她解释不清的原因,她不主动开门,男人就不能进屋子,那她不就安全了吗?
很多恐怖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房门能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伤害。
但是这毕竟不是恐怖小说,男人也不是某种灵异生物,房门于他而言只是木板,还是很脆弱的那种。
薛宁惊恐地看着黏液覆盖门锁,随着滋滋的声音,门锁逐渐被侵蚀,像一颗成熟的果子即将坠落,那些裹住门锁的黏液,犹如饱满的汁液,门锁逐渐膨胀,就在它不堪重负,脱落的瞬间,屏幕的画面发生变化。
电话接通了——
研究员疲惫的声音响起:“薛宁。”
薛宁沉默。
研究员道:“你是对的,我很后悔没有听取你的意见,因为我的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