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来,像是饥饿很久的野兽那样,露出满嘴獠牙,啃噬得心满意足。
鳞片张合。
透过墙壁的影子,他看到浑身肌肉膨胀,青色经络布满全身,鼓胀得仿佛要裂开,眼瞳更可怖,血管一根一跟地凸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
他望向前方,熟悉的人蹲在角落。
她的双臂环绕膝盖,头一点一点的,寂静的廊道里,萦绕着她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倦极的呼噜。
他看着她,独自忍受那股说不清楚的痛苦,好像有岩浆滚过皮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的意识,要将他变成别的东西。
茫茫的深海,黑暗、寂静,角落里蜷缩的女人仿佛海面一道浅淡的月影,他凝望着唯一的光亮,感到久违的宁静,他的后背用力嵌向墙壁。
很久后,凸起的血管消退,蔓延全身的战栗消失,他大口喘息,耳边是渐深的呼吸声,他疲倦地合上眼皮。
再醒来,裹满全身的黏液被清理干净,实验室外没有她的身影,他知道,她不是每天都来的,只要等待,就能再次看到她。
......
他逐渐适应黏液,它们已经不能让他痛苦,他甚至清楚了解身体的变化,只有在干燥的环境下,才会分泌大量的黏液来维持皮肤的湿润。
她已经很久没有擦拭过他的皮肤,他每天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和她隔着铁栅栏,甚至还要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失去了可以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那股折磨他的饿意,无法控制的饿意,渐渐地被一股解释不清楚的情绪取代,他感到焦躁难耐。
细密的鳞片脱落,底部黏连血肉。
他面无表情地将鳞片扔在角落,身上沾满黏液、血液,身上黏腻,很不舒服,但是在看到女人瞪大眼睛喊来研究员,给他进行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她留下来给他清理身体,他躺在地面,望着女人,感到一股难言的满足。
“怎么会掉鳞片呢?”
他的睫毛颤了颤。
女人很是疑惑,“难不成是我在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幸亏没有出现什么事,不然要是调出监控发现我在睡觉,那可就糟糕了。”
毛巾盖在他裸、露的伤口上,“你有痛感吗?”她仿佛很好奇,手指即将触碰到鳞片的时候,骤然收回去,他感到有些失望,她清理好他的身体,转身离开。
他忽然觉得不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