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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过来了。
电光火石间,薛宁猛地转身,抽出藏在袖口的水果刀,刀尖探向01室实验体的咽喉。
咽喉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没有鳞片覆盖,只有薄薄的皮肉组织。
细尾在她发动攻击的瞬间就离开他的脖颈,朝着薛宁探来,眼看着刀尖即将抵上咽喉,细尾骤然缠上她的腰,腰间一紧,黏液湿透衣服,她手腕翻转,刀由横向转为竖直,直直地戳向没有细尾纠缠的颈侧。
青色脉络凸起,清晰可见。
刀刃锋利,在他的颈侧切开薄薄的一道口子,血丝渗出,鲜红夺目。
差一点,就能捅穿他的颈项。
她的手腕被捏住,手掌收紧,在她的腕部印上明显的红痕。
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蛇一般冰凉。
薛宁嗫喏:“我我以为你要”唇瓣干涩,她抿了抿,用微哑的嗓音继续:“你要攻击我。”
腰间的细尾在收紧,薛宁感到呼吸困难。
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还是会毫不犹豫握紧刺向01室实验体的尖刀。
与其架在烈火上煎熬,不如主动出手。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一点水光溢出来,男人的眼瞳仿佛生锈的铁具,映照出她破碎的面容。
持续收紧的细尾竟然缓慢地松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他的尾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蛇,蛇在绞杀猎物的时候,就是靠着尾巴不断地收紧,剥夺猎物的生命,他难道是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
薛宁眉眼微沉,旋即,略有些怔怔。
细尾由腰间滑向她的胸部,然后缠绕住她的脖颈,路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蛇鳞般冰凉滑腻的触感使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仍旧捏着她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尖锐粗糙的趾甲落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戳,就在泛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块明显的红痕,他收起手,眼底涌现一道不明的情绪。
指腹有凉凉的水痕。
“是眼泪。”嗓音清冷,有些沙哑。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说:“不要怕。”
他不再碰她,缠在薛宁脖间的细尾动起来,滑腻的表面蹭过她的眼,微微收紧,薛宁的眼皮传来压感,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柔软触感,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满脸都是潮湿的黏液。
陈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嘴角重重一抿,细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