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未起宁:“今天不去猎鸭,我有事找你,你牵了马来,咱们出去找个远地儿说。”
傅朋举不解,但也依他,叫人牵马,两人并几个随从骑着马跑出了城,在城边道上停下。
往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了,再远是河滩,天边一条水线青碧。
四下无人,随从们都站在远处,只有未起宁和傅朋举站在这里。
傅朋举:“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还要跑这里来说?你不会是想带我去哪一家偷姑娘吧?”说罢奸笑起来。
未起宁摇摇头,沉重的叹了口气,说:“朋举,今日我找你到此,是将你看做朋友,今日我在这里说的话,实乃家事,若是你有为难之处,只管转身离开,我绝无怨言,但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不管是父母长辈,还是亲信丫头,哪怕是妻妾兄弟,都不能说。你能不能答应?”
傅朋举嬉笑的脸变正经了,他郑重道:“你拿我当朋友看,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蠢货。你在外读书,咱们虽见得少,但往常交往的人之间,我只当你是朋友,今日我在这里立个誓,今日不管你对我说什么,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但有第三个人知道,叫我不得好死!”
未起宁还是没说家里祖母折磨儿媳妇,只说家里要做一千件僧衣布施,他舍不得妹妹们动手太辛苦,想悄悄从外面找裁缝店做好再悄悄送进家里去。
未起宁:“我虽然出身在此,但早就出去念书了,到现在除了知道自己家门,就是知道你家门,别处都没去过,连哪里有可靠可信的裁缝铺子都不知道,只好来找你了。这虽是件小事,但我还是求你保密,绝不可叫别人知道。”
傅朋举确实不懂,布施这种事家家都做过,找裁缝店买也不是什么稀罕,为什么未家要悄悄买?
但他刚答应了未起宁,心里也把这事慎重对待,点头说:“这事交给我了。你既然不想叫人知道,我也不找我家常用的裁缝铺。这样,我叫我的奶兄去联系,多找几家,分散开来,这家三五百,那家三五百,凑一凑,够一千之数,如何?”
未起宁:“如此更好!”说罢就掏出银票,“这是僧衣的钱,你拿着,若有不够再来寻我。”
傅朋举脸色一变,推开他的手,怒道:“你我兄弟,你托我办一件事,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未起宁连忙说:“当然不是。只是一千件僧衣僧帽少说也要一二百两银子,这么多钱,哪能叫你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