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妹妹对老太太十分熟悉,不用去看就知道老太太什么时候会叫他们过去吃饭,过去做什么,她也猜得极准。我想恐怕这种事不是一两次。”
要多少次才能这么熟悉?猜得这么准?
未起宁摸着自己的膝盖:“我跪上一刻,膝盖就青了,回来敷了药睡一夜才好。这药,听说是妹妹特意寻来的,专治跌打外伤。我的小厮在书院不小心伤了脚,用了这药也好得很快。那药,妹妹早几年就送到书院给我了。”
这药这么好用,只能说明楚氏与楚颜在家用得更多。
未起宁看着未东来,见他的脸色阵红阵白,双手握拳置到膝上,隐隐发抖,目光阴沉,隐见水光。
未起宁小声说:“我去找过老太爷,颜颜早就提醒我不必去浪费时间,我不死心,去了以后才知道,老太爷对老太太折磨母亲和二叔的事早就知道,但他看不起二叔,也不在意母亲。他虽然没说老太太做得对,但说要我们孝顺。我才死了心,不再想求老太爷。”
未东来沙哑着说:“我曾经想过许多办法,但都打消了念头。你娘当时跟你一弱一小,从家乡到我那里何止千里?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我是怎么都不敢冒险的。你二叔”
他摇了摇头。
未起宁发现,竟然父亲也不怎么看得上二叔!他不服气,替二叔说话:“二叔是个好人,他待我极好,待妻女也好。”
未东来苦笑着说:“是,他待妻女胜我百倍。我确实曾想过求你二叔送你母子前来找我,但是我最后又不敢找他了。因为他愚孝。”
未起宁呆住了。
愚孝?
未东来:“你二叔我担心我告诉他之后,他会拿着我的信去找老太太,或是来信求我不要对老太太那么坏,留下妻子儿子孝顺父母是理所当然的。”
未起宁震惊道:“不会的!二叔”他犹豫了一下。
楚氏和楚颜做针线,刘氏和两个女儿也做针线。
他一回来,楚颜就敢让他去买针线,送回来充当她们做的。
二叔就在家里,为什么楚颜没想过让二叔去买?
未东来:“你二叔有尽孝的愚念,如果当真告诉他,老太太只有折磨他才会开心,他就会甘心情愿留下来让老太太折磨。如果折磨妻女会让老太太开心,他就会说服妻子去承受老太太的折磨,告诉她们这是孝顺。”
未东来想了想,说:“不告诉他,他就会装不知道。你买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