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之别,幼龄尚稚,未知情之疏密。今至江南省城机场,炽热如旧,恍如隔世重逢之热浪。甫下机,即启微信,皇莆正棠速传定位于宁波之舅,附言曰:“舅父在上,正棠此至,烦请为我草拟一协议。明日,吾将与赵辉君会面。”
舅父问曰:“此事已近成议乎?”
正棠答曰:“未深谈也,然赵氏所求,吾皆知之,胜于与陌路之人交易。且亲戚之间,自当有所优惠。”
时值仓促,正棠之手机微信忽得舅氏所拟之房屋交易契约书。正棠细览其文,乃改首句为:“此屋乃义乌小商品城项目之农村拆迁安置房也。”念及既归故里,又将与舅母之兄嫂论及售房之事,同处一安置小区,乃决意致电话于皇莆正佳,告之曰:“皇莆贤弟。”
“兄长安好?”
“愚兄有事欲询尔,欲售侄儿名下之安置房,于湘江之畔换一环境更佳之宅,未知贤弟意下如何?”
“甚好。”那头之大脑壳(皇莆正佳之诨名)似甚赞同。
“贤弟若知有合适之人,望能代为张罗。”
诺。”观之,自厦门大学归来的大脑壳,心境似春日阳光,颇为舒畅。谈及此位被戏称为“大脑壳”的叔伯弟弟,与那位集博士、教授、院长、实业家于一身,且在学、政、商三界均享盛誉的叔伯兄长相较,虽仅小其十月,同室而长,然其经历坎坷,颇为不易。是以,皇莆正棠每每与人提及,必言:“吾有一真事,汝必不信。大脑壳求学于厦门大学,此次吾归江南,恐其不悦,未告之。下机即致电,未接,回复短信,使吾惊愕。短信曰:‘兄,吾正于厦门大学求学。’”
“近日天气稍凉,台风或能带来些许清爽。”见舅舅又发微信来,正棠思及换房时,将儿子之名加诸其上,似乎不妥。江城、海岛之房皆以子名,江城者,又为别墅,房产税之议已久,终有落地之日。又思及亦非良策,江城龙湖之电梯公寓虽属妻子,但城中写字间终究占了自己首套之指标。欲行假离婚之事,又觉有辱教授之名。念及此,遂回微信曰:“舅舅,吾欲与老爷子及小妹共购房,能否请您为吾起草一协议?小妹出资二十万,余下贷款吾负责,并约定产权比例及收益等事宜,以昭公信。”
敢问此契约之约,岂非为防小妹未来有变,而预为之计乎?”
“首付由情庆出,按揭则应由老爷子担之,其上应书老爷子与小妹之名,并明产权之比例与收益之分配,是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