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非耶,惟心自审;浊浪滔滔,我心独清。纵使谗言四起,舌灿莲花,吾心赤诚,可昭日月,青史留名。
午后,姊大双遣使赴火车站,恭迎皇甫教授一行。同行者有教授伉俪、爱女,及门生数人,并陈校长夫妇。皇甫、陈二公,昔为姊于江南环境科技职业学院,掌校务之要职时,同僚也。门生远自重庆来,闻师将至梓卬,特来拜谒。时小双犹眠,姊电召之,嘱其整装,以待晚宴。
至二家所寓之宾馆,皇甫教授引见众人,谓其女也,复令小双依次称之。皇甫女较小双幼二岁,就读于父之学府;其母温婉端丽,亦执教鞭于高校。教授命小双伴其女嬉戏,然女寡言,或挽母手,或牵父袂而行。小双睹其牵父之手,心生勇气,欲于众前牵姊手,往昔惧人误会,今则释然。盖姊尝诫之,恐遇熟人摄影传网,致集团领导或校属误解也。
宴上,姊命小双向皇甫叔祝酒,冀未来sci论文之道,多得指点;又向教授门生敬酒,以其论文亦卓然。小双饮罢白酒,即以酸奶解之,以防醉矣。
宴毕,众人漫步,大双与陈、皇甫、邹同行,小双欲从姊,然自觉伴陈伯母与皇甫夫人之后。皇甫夫人善谈,询小双甚详,及至芳名,姊妹姓氏之别,小双仅答乳名,讳言全名,恐追问不休。与姊共处,小双时恐人问其名,虑一旦异姓之秘泄,将招无端猜忌,故每言及此,心绪难宁。姓氏之隐,令其苦恼不已,故相聚虽欢,亦伴忐忑。姊亦筹谋对策中。
皇甫夫人又问小双所好,小双博学而不精,故不言兴趣,唯笑答好眠而已。
双儿不欲再游,心归家切,然顾后见姊与友谈笑风生,不得已而强从之。惟祈皇甫夫人莫再询及琐事,尤忌童年及母事,盖双儿幼失怙恃,母仪更无从知也。是以途中缄默,或询幼妹琐事,皆不涉私密,且刻意与皇甫夫人保持间距,然夫人屡挽其臂,如同亲妹,母爱之深,双儿羡之。心盼有朝一日,生母亦能如此相待。然夫人愈亲,双儿愈惧被询及过往。乃默然微笑,目送同父异母之姊渐行渐远,心怀忐忑。
皇甫夫人言他日邀妹至府,复同访其家,双儿笑而应之,实则内心拒之,以夫人所言之家,非其心中之家也。
游罢逾时,终得归家。双儿向姊诉姓名之困,大双劝其探询改姓之法,欲复归本姓而不经养父母许。然虑此举或伤养父母之心,彼等抚育双儿二十余载,视同己出,今若生父索还,恐非所宜。又恐改姓之事,揭露往昔计生之违,时隔多年,犹恐受罚,且与师道尊严有